怎么越过我直奔小汐去了」「自我回来同你都见过三面啦,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小汐呢」她歪头和孟浔打趣,笑声清脆,连步摇晃动的幅度都显得俏皮可爱惹得孟浔握拳忍笑,眼神里藏不住的宠溺殿内灯火通明,我却感觉自己身周都黯淡了下来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昭宁与生俱来的活泼张扬,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是我最缺乏也最想拥有的东西。...
上酒的小厮拉开屏风,瞬间将我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兄长孟浔一愣,赶紧将我拉进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忍住心头酸涩,艰难开口:「家中派马车来接你,我正好想吃扶摇楼的点心,就跟过来了。
」点心是借口,我只是想快点见到裴妄之。
白天放榜,孟浔进士及第,与三五好友相聚庆功。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裴妄之。
科考后他随父出征,前日才回城,我们还没来得及见面。
好不容易寻到个由头,我在家梳洗打扮两个时辰,满怀欣喜地来到这。
却没想到听见如此令我难堪的话。
而我心心念念的裴妄之,此刻金花乌纱,身披红锦,意气风发少年郎。
却在瞧见我的瞬间收敛笑意,目光闪躲。
孟浔正了正脸色,挥手让舞姬们退下。
有人打趣:「呦,妹妹一来都不让哥几个寻欢作乐了?」孟浔给我斟了杯茶,笑骂道:「言语粗鄙!别教坏我妹妹了,她可没来过这种地方。
」。
...
许是烛火太过刺眼,我眼睛疼得几欲落泪。
忙寻了个借口出门透气。
凭栏远眺,眼前万家灯火,身后喧哗嘈杂。
曾几何时,裴妄之在这儿从背后偷偷抱住我。
他指着西南方的国公府,轻声耳语:「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裴家的少夫人。
」如今却不屑地说没有提亲的打算。
想到这儿,我眼泪倏地落下,用帕子怎么也擦不干。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小汐。
」裴妄之唤我:「夜深露重,你该回去了。
」为了见他,我特地换了身他夸过好看的水粉色纱裙。
晚风透过薄纱,吹遍我每一寸肌肤,冻得我打起了寒颤。
而裴妄之远远站着,不像从前一样解下斗篷披在我肩头。
我没有回头,只问:「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解释的吗?」半晌后,他才用故作轻松的声音说:「男人之间的玩笑话,你何必当真呢?」我转身,对上他略显烦闷的脸,苦涩开口:「玩笑话?倘若刚才你们说的是昭宁公主,。
...
酒过三巡,小厮说裴妄之已经离开。
原是以他为主角的庆功宴,他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听说还带走了酒楼里江南来的厨子。
众人一脸了然。
「昭宁从前最爱吃苏帮菜了,怕是送过去就凉了,想让厨子现做吧,妄之真是有心。
」舞姬被打发走,众人兴致寥寥,便草草散场。
今晚孟浔喝得不少,走路歪歪斜斜,最后还是由侍从扶上马车。
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你别听刚刚那些人瞎说,不出嫁也没事,一辈子待孟府哥哥也养得起!」如今十九,早两年上门提亲的世家公子踏破门槛,但被我一一拒绝。
外头闲言碎语,家中父母劝解,我一概充耳不闻,只一心等待裴妄之风光迎娶。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鼓足多少勇气才敢离经叛道这一回,怎料化为泡影一场空。
想到这儿,我不禁苦笑,望着天边皎月顾自伤神。
见我不搭理,孟浔叹出口酒气:「小闷葫芦又不说话。
...
那夜受了风寒,我一病不起半月有余。
其实早好了,只是称病不想见人。
偏偏孟浔成日来我屋里探望。
怕我无聊,还想着法子跟我讲外头的事。
「昨***是没看见,妄之骑着高头大马游街,那场面威风得很。
「听说他的策论还被宫里那位夸赞,日后必得重用啊。
」绕来绕去,总是在说裴妄之。
我听得心头酸涩,借口汤药太苦,打发他去给我买蜜饯。
可不多时他就回来了。
「去晚了一步,妄之已经把城南铺子的所有蜜饯全买下送去宫里,就为了讨昭宁欢心。
「上次还说也把你当亲妹子呢,我说你病得厉害,向他讨要些他都不肯,啧。
」这下比起汤药,心头苦涩更甚了。
却只能装得强颜欢笑,问:「他买这么多做什么?」「倒也不是昭宁一人吃,今日宫中举办中秋宴,顺势昭告朝臣公主归国一事。
「他还问我你是不是同往年一样不参加呢,说你就好好养着,免得把病气带进宫里。
...
他在人群中精准地一眼找到昭宁,喜悦溢于眼底。
余光瞥见我却时步伐一滞。
不愧是当今京城第一公子,很快便收敛了心绪,笑着迎上来。
「来得迟了些,这是京城里最好看的花灯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拿出藏在身后的鲤鱼灯,献宝似的捧到昭宁眼前。
裴妄之记性真好,还记得昭宁儿时的所有喜好。
但他怎么就忘了我的愿望了呢?年初祈福,我闭眼对着神明虔心许愿。
愿他榜上有名,早日来娶我。
没有功名,也要来娶我。
睁眼的那一瞬,身边的裴妄之还在诚恳许愿。
他问我的愿望,我不想让他感到负担,只说等科考结束后,我们泛舟夜游,星月共赏,那时你一定要送我只兔子花灯。
我问他对神明求了什么,他只笑笑不说话。
「傻姑娘,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是和我恩爱不疑,还是和昭宁再续前缘呢?都不重要了,看着如今他满眼都是他人的模样,那一定不会是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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