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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护君另娶,君归收购释情结局+番外(江临沈聿白)全文江临沈聿白阅读无弹窗结局_ 江临沈聿白读结局章节列表_笔趣阁(为护君另娶,君归收购释情结局+番外)

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5-06-27 15:03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沉沉地泼洒下来,将半山的沈宅彻底吞噬。雨,不知何时又猛烈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宽大的落地窗上,发出噼啪的爆响,像是无数只手在疯狂地拍打着玻璃,试图闯入这座冰冷压抑的堡垒。

沈聿白僵立在父亲沈宏远那间如同审讯室般的书房中央,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沈宏远那句“用你自己…去把他手里的那份东西,给我换回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用…自己…去换?

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那双总是深邃平静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屈辱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茫然。书房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沈宏远脸上,将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冷酷照得纤毫毕现。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那是商人评估一件待价而沽商品的眼光,冰冷、锐利、毫无温度。

“爸…你…你在说什么?”沈聿白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那是江临!他恨我入骨!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宏远打断他,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残忍,“他恨你,是因为他忘不了你!是因为他放不下!五年前他能为你发疯,五年后,他就能为那份不甘心再疯一次!那份文件是他的催命符,也是他手里唯一能死死捏住你、报复你的东西!现在,你主动把自己送上去,让他捏!让他报复!让他把憋了五年的恨和怨,都发泄在你身上!”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沈聿白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绝对的压迫感,阴影完全笼罩住沈聿白苍白如纸的脸。

“只要他发泄够了,只要他尝到了‘报复’的甜头,觉得把你彻底踩在脚下、为所欲为的滋味比毁掉沈氏更痛快…”沈宏远的声音如同毒蛇,丝丝缕缕钻入沈聿白的耳膜,带着令人作呕的粘腻和诱惑,“…他自然就会松口!那份文件,自然就能拿回来!这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成本最小的办法!”

成本最小?沈聿白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被他死死压住。他看向父亲的眼神,第一次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深切的悲凉和一丝…近乎绝望的陌生。这就是他的父亲,为了沈家的基业,为了所谓的“大局”,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这个亲生儿子,像一件破败的祭品一样,剥光了推到祭坛上,任人宰割***。

胃部的绞痛如同无数把钝刀在疯狂地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冰冷黏腻。手腕上那道丑陋的烟疤,隔着衣料也传来阵阵灼烧般的幻痛,提醒着他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被父亲用母亲的生命、用烟头的灼烫,逼着签下了放弃江临的“卖身契”。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却又一次比一次更残酷。

“为了沈家,为了你妈…”沈宏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判决,重重敲打在沈聿白摇摇欲坠的意志上,“聿白,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唯一能赎罪的机会!想想你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想沈氏上上下下几万员工的饭碗!想想你自己!如果那份文件曝光,你第一个进监狱!身败名裂!你妈受得了这个刺激吗?!”

“妈…”这个名字像一根最尖锐的刺,瞬间刺穿了沈聿白最后一点脆弱的防御。母亲苍白憔悴的脸,眼中无尽的愧疚和泪水,紧握着他时那枯瘦冰冷的手…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还有疗养院那昂贵的仪器,天价的进口药…这一切,都像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锁死在这座名为“责任”和“亲情”的祭坛上。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彻底淹没了他。反抗的力气,质问的勇气,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避开了父亲那如同实质般刺人的目光。浓密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曾经明亮、如今只剩下死寂荒芜的眼眸。肩膀几不可察地塌陷下去,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好。”一个字,轻飘飘地从他毫无血色的唇间逸出,带着一种耗尽了所有生气的喑哑和空洞。像一片枯叶,在狂风中无力地坠落。

沈宏远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满意,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物尽其用的冰冷光芒。“很好。”他拍了拍沈聿白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像拍在一尊冰冷的石像上,“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记住,姿态放低一点,让他满意。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满足他。拿到东西,立刻回来。”

沈聿白没有回应,也没有再看沈宏远一眼。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走向书房厚重的红木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踩在滚烫的炭火上。走廊里暖***的壁灯,落在他挺直却透着无尽孤寂苍凉的背影上,拉出长长的、绝望的影子。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看母亲。他直接走向车库,坐进了驾驶座。冰冷的真皮座椅包裹着他,却带不来一丝暖意。他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独自***伤口、凝聚最后一点勇气的时间。他需要…把自己仅存的、一点可怜的尊严,彻底碾碎,包装成一件可以交易的货物。

车子没有发动,只是静静地停在昏暗的车库里,如同坟墓。沈聿白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紧闭着双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黑暗中,只有他压抑到极致的、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车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从溺水的窒息中挣扎出来,缓缓睁开眼。那双空洞的眼眸里,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死水般的平静。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毫无血色的脸。指尖在通讯录那个早已烂熟于心、却五年未曾拨出的号码上悬停了许久,久到指尖都开始发麻。

终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拨号键。

---

辉耀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空间空旷冰冷,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散发着冷白的光晕。江临靠坐在那张象征着征服的宽大座椅里,双腿交叠,搭在光洁的红木桌沿上。他手里把玩着一支昂贵的金属钢笔,笔身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却穿透雨幕,牢牢锁定着窗外对面沈氏大楼顶层某个位置——沈聿白的办公室。那里一片漆黑。

深蓝色的文件夹就随意地摊开在桌面上,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沈聿白手写的字迹,如同毒蛇的信子,无声地嘲笑着他。

手机震动突兀地响起,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江临瞥了一眼屏幕。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却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号码。

沈聿白。

江临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瞬间翻涌起冰冷而复杂的情绪。愤怒、嘲弄、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还有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个号码猝然搅动的心绪。

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猎物…终于按捺不住了?是来求饶?还是来威胁?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钢笔,任由手机又震动了两次,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划开接听键,将手机随意地贴在耳边。

他没有说话。听筒里,只有电流细微的滋滋声,和窗外愈发猛烈的、如同千军万马奔腾的雨声。

沉默在两端蔓延,像一场无声的角力,带着令人窒息的张力。

许久,久到江临几乎要失去耐心,准备挂断电话时,听筒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

那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被砂纸打磨过的破碎感,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雨里,却又清晰地穿透了电波,直直撞入江临的耳膜。

“江临…”是沈聿白。

江临握着手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如同盯紧了猎物最后挣扎的猛兽。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证明着对方的存在。那呼吸声极其微弱,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颤抖。

“我…在你楼下。”沈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能…见一面吗?”

楼下?现在?在这***的深夜?

江临的眉梢高高挑起,眼中的冰冷和嘲弄更甚。沈聿白,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苦肉计?还是走投无路的垂死挣扎?

他依旧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煎熬。

听筒里的呼吸声似乎更急促、更艰难了。那沉默的每一秒,都像凌迟的刀,切割着电话那头的人。

“求你…”两个字,轻如蚊蚋,却像带着千斤的重量,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尊严后的绝望和哀鸣,从沈聿白颤抖的唇齿间艰难地挤出,微弱地传递过来。

“求你…江临…见我一面…”

轰——!

江临的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那卑微到尘埃里的“求你”,像一颗滚烫的子弹,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冰冷坚硬的心防!一股极其陌生、极其强烈的震动瞬间席卷了他!他搭在桌沿的脚猛地放下,身体下意识地坐直,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

沈聿白…那个永远温润从容、永远掌控一切、永远高高在上的沈聿白…在求他?!

这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甚至盖过了他心中汹涌的恨意和愤怒!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沈聿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份文件…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还是…这又是沈家父子精心设计的另一个陷阱?

无数个念头在江临脑中疯狂闪过,搅得他心绪翻腾,惊疑不定。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混沌迷蒙。高耸的辉耀大厦如同黑暗中的孤岛。楼下,被雨幕模糊的街道上,车灯如同流淌的星河。江临锐利的目光穿透层层雨帘,疯狂地搜寻着。

终于,在靠近大厦入口廊檐下的阴影里,他捕捉到了一个极其模糊、几乎要被风雨吞噬的身影。

那人没有撑伞,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惨白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极其单薄、几乎摇摇欲坠的轮廓。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此刻早已被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得惊人的肩胛骨和腰线。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上,不断有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挺直却又透着无尽脆弱的脊背,像一株即将被***彻底折断的修竹。

是沈聿白。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像一尊被世界遗弃的、冰冷的石像,无声地承受着天地间最狂暴的鞭挞。雨水在他脚下汇成一小滩水洼,倒映着城市扭曲的光影。

江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股极其强烈的、混合着震惊、愤怒、不解和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恐惧的悸动,猛地冲撞着他的胸腔!

沈聿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为了那份文件…你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的混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江临淹没。他看着楼下那个在暴雨中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影,那个曾经被他视若珍宝、又恨之入骨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脱离掌控的恐慌和…一种尖锐到无法忽视的心悸。

“等着。”江临对着手机,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急促。然后,不等对方回应,他猛地掐断了电话。

他死死盯着楼下那个身影,眼神幽暗如同风暴中心。几秒钟后,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下安保中心的快捷键,声音冷冽地命令:

“放楼下那个人上来。直接到我办公室。”

放下电话,江临重新坐回宽大的座椅里。他强迫自己恢复那副掌控一切的冰冷姿态,手指却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有些紊乱。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监视器屏幕上那个被雨水冲刷的、单薄的身影上移开。

电梯上升的数字在屏幕上无声地跳动。

1…15…30…45…

冰冷的金属轿厢,正载着那个浑身湿透、带着绝望气息的“祭品”,穿透风雨和夜色,一步步,向他设下的祭坛而来。

办公室巨大的***实木门外,隐约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湿漉漉的,带着水汽,停在门口。

然后,是几不可闻的、带着迟疑的敲门声。

笃…笃笃…

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却又沉重得如同命运的叩问。

江临的心脏,随着那敲门声,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实木,看到门外那个浑身湿透、苍白脆弱、眼中只剩下绝望认命的男人。

风暴,在门内门外,无声地酝酿到了顶点。

江临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暗流。最终,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夜的、冰冷的金属质感,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进来。”

小说《为护君另娶,君归收购释情》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