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昨晚累坏了吧!”
“胥哥说,嫂子在床上像块木头,哪有晚晚会来事儿!”
“要我说啊,正宫就该有正宫的样子,管好家就行,少管男人床上那点事!”
胥凛系着领带下楼。
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没有停下,“怎么站在这里?”
我还没回答,崔晚已经自然贴上去帮他整理领带。
……
我合上眼,当作没看到,安静地坐下。
似乎是还没有从昨晚奢华糜烂里脱离,几人又开始聊起昨日崔晚初夜拍卖会现场的话题:
“胥哥昨天是真给面子,那盏天灯点得全场沸腾!”
“要我说最绝的是胥哥本来都起身要走了,突然又坐回去举牌——”
“对对对!就在崔小姐转身时那一下!”王磊挤眉弄眼地撞胥凛肩膀,“看见什么了这么魂牵梦萦?”
胥凛晃着红酒杯没搭话。
王磊拍大腿,“一定是崔小姐转身时旗袍开衩——”
“闭嘴。”胥凛突然踹翻王磊椅子,“都他妈滚出去。”
餐厅瞬间死寂。
胥凛起身,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却在门口突然顿住:“你明天不用去老宅了。”
我一下愣住,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是说要祭祖吗?”
“晚晚说她也喜欢牛排,你准备一下食材,明天正好让她尝尝。”
他语气平常得像在吩咐佣人,“记得火候要五分熟,她吃不惯太生的。”
原来如此。
原来,我也没想到我烫到满手疤练出来的手艺,是为有一天做给他养的女人吃。
崔晚像只花蝴蝶般蹭过来。
“姐姐,胥总等会儿要带我去拍卖会,我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能不能——”
她拖长音调,指尖已经搭上我的袖口,“姐姐,我不要你的新衣服,也不要名牌,就穿你身上这套可以吗?”
我表情一僵。
我虽然从不愿把男人把不住裤裆子的错全按在女人身上,但这种挑衅还是让我心里猛地一抽。
“这件不行。”
这件衣裳上面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妈妈亲手绣的。
我一向都很宝贝,胥凛不会不知道,当初他情到深处扯坏一颗盘扣,我心疼得要死,是他连夜找裁缝铺,哄了我整整一夜。
崔晚顿时红了眼眶,扯着胥凛袖口摇晃:“胥总,嫂子是不是讨厌我,我只是觉得,这套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