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解释道,只是因为她的病……!
是啊,公主。苏微柔靠在谢砚洲的肩上,声音柔弱,却像是在炫耀,从小我发病时,表哥都是这样照顾我的。他只是习惯了,没有别的心思。
我听得胸口一阵翻涌,甩开他的手。
这糕点,不吃了。
我回了宫,皇兄正处理完政事来看我。
见我脸色差得厉害,他挥退了宫人,眉头紧锁:清辞,你跟皇兄说实话,昨日误了吉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这婚,不如作罢。父皇和我还能护不住你?就算你不想嫁人,再把那二十八个面首养起来,皇兄也允了。
这婚本来是我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我决定嫁他,要遣散所有面首时,他红着眼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说一定会对我好。
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夜里,我独自坐在殿内,谢砚洲却来了。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清辞,你别生气了。他走到我面前,声音放得很低,马车已经备好了,我这就送她出京休养。
我心底盘踞了一天的郁气,似乎有了一点消散的迹象。
我正要开口,殿外忽然有侍卫匆匆来报,神色慌张。
驸马爷,不好了!苏姑娘她……她不见了!谢砚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只丢下一句我去寻她,便掀袍冲了出去,背影慌乱,消失在夜色里。
我又被他丢下了。
我愣在原地,殿内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心里那点刚刚消散的郁气,又变本加厉地聚拢,堵得我喉咙发紧。
可人是在我这儿不见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沉声吩咐:去寻。任何一处角落,都不要放过。
侍卫们领命而去。
我独自一人,提着宫灯,走在回廊下。夜风很凉,吹得我有些清醒。
行至假山附近,一只手猛地从黑暗中伸出,将我拽了进
去。
一股尖锐的刺痛从我手臂上传来,苏微柔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的石壁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在昏暗中扭曲着,声音又尖又利:都是你!赵清辞!要不是你,表哥怎么会把我送走!
我被她撞得后背生疼,心底的火气彻底被点燃。
我正要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她却忽然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倒下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公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别把我关起来,我怕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缠着表哥了……!
这变脸的速度,让我一愣,看向身后果然看见了谢砚洲。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清辞!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手臂重重撞在石壁上,一阵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