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宴走过来:“说完了?”
温时鸢轻嗯:“走吧。”
二楼,沈兰漪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眼底闪过羡慕,但很快就释然。
温姑娘尚且能放下,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自然也可以。
……
末时中,谢清宴送温时鸢回到国公府。
温时鸢从马车上下来,含笑道:“我今日很开心,大人要进去坐坐吗?”
这声大人,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谢清宴摇头:“今日就不进去了,还请娮娮替我同老太太问声好。”
“好。”
温时鸢应下,正欲转身,忽的又听见谢清宴声音响起。
“娮娮。”
温时鸢停下,以眼神询问。
谢清宴面有踌躇,半晌才出声:“娮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古板,和我待在一起时很没有意思?”
“噗嗤——”
温时鸢笑起来,宛如春花明媚。
“课堂上的谢夫子古板无趣,会惹人害怕,但谢景穆很温柔,是个雅正端方的君子,和你待在一起我并不觉得没有意思,反而很舒服。 ”
话音落下,温时鸢冲谢清宴眨了眨眼,也不等他回神,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进了国公府。
那厢,谢清宴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盯着温时鸢离去的背影,一双眼眸突然绽开点点笑意,看上去心情极为愉悦。月末,定远侯府登门下聘。
在两家长辈的商议下,最终将温时鸢和谢清宴的婚期定在了了六月二十八。
虽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准备起来也并不仓促。
婚期已定,接下来就是备嫁。
这日晨间,太太和姑娘们都聚在秦氏的寿安堂。
家里两个姑娘前后出嫁,唐映婉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但也是实打实的高兴。
“温丫头,出嫁是大事,你可有给你两个叔叔还有姑姑去信?”
温时鸢笑着回道:“婚期一定下,我就去过信了。”
唐映婉连连应好:“他们早些收到信,也能提前安排好上京的时间。”
温时鸢虽然没了爹娘,但温家并非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