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李政安脸色惨白,破天荒的没有把人扔出去,反而关心起差点让他英年早逝的女人。
张凌川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政安身份金尊玉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老妞估计是把自己赔了也不够!
“没……啊!”宁愿刚才还没觉得不妥,现在突如其来的关怀,如同一把尖锐又锋利的钢针,戳破了她的一身铁骨铠甲,身体立马娇软的疼起来给她看。
“抱歉老……女士,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会负责到底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视线不够清明,他看着眼前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的那张小脸,疼痛更甚。
“李哥!”张凌川惊呼着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妞竟然有这种本事,天生克李政安,不然怎么一向强大到变态的男人,怎么会一见她就头疼的难以自持?!
他已经用随身携带的记录仪取了证,这条路无数监控,他不怕人跑了,连忙把李政安塞进车里,带着他去医院。
宁愿在寒风中逐渐冷静,自己刚刚的确冲动了。
许解放的电话一再打来,她顾不得处理因为惯性受伤的手,连忙开着被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子赶到区委大院。虽然还是节日,但院子里已经停满了车,无数人因为今天抽风的市领导而放弃了假期。
八点半市领导没来,秘书通知会议改期,下午两点半举行。
宁愿又拖着红肿不堪的手腕给许解放修订了数版发言材料,一直到午饭时,高常务来敲门喊她出去吃饭。
她是一科的人,二科是服务高常务的。
可整个区委政府大院里,只有她们俩年纪相仿又谈得来。
虽然地位悬殊,两个人同一天到西城区,自然比别人亲近几分,只要条件允许,她们就跟寻常的女孩子一样,到西城区附近的小吃店里去吃饭。
高新看着宁愿受伤的手腕,皱着眉听她讲了早上的交通事故,她讲完,高常务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区委旁边的商业街里新开的黄焖鸡汤汁鲜美,肉嫩鲜香,是最近她跟高新午餐的首选。
“心原,”高新吃了一块鸡肉,许久才开口,“你是说你撞了一辆国礼,对方还是个警察,不但不要你赔,还要带你去医院?”
同时兼备了这两个特征的男人,她想她大概是认识的。
“那个神经病!”宁愿夹菜时手腕仍有些吃痛,她皱着眉吸了口气,“他可以说我丑,但不能说我老!”
军区医院的神经外科专家顾主任一上午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病床上懒懒的躺着的青年男人。
他一会要喝咖啡一会要吃炸鸡,究竟是真的生病还是为了来折磨他?!
“主任,检查结果出来了。”助手将一沓化验单递给专注又认真的男人,顾主任接过后快速翻看了一下,又拿出先前的化验单比对一番。
“你是真头疼,还是为了来躲清闲?”顾主任今天很忙,原本院内有个很重要的会,就因为还在家时就接到电话说李政安旧疾发作,他不顾院长的不悦硬是请了假。
结果来了就看到李政安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眼底乌青,他怀疑是不是熬夜打游戏累的!
结果跟他如影随形的大红人又紧张的不像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张凌川从外面拎了几个袋子回来,“李哥一早要开会,就因为头疼的厉害会都推迟了。”
张凌川特意让酒店送来的午餐,他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才跟顾主任解释,“当时我李哥一直好好的,就因为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就开始头疼,脸都惨白了!”
“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顾主任瞠目结舌。
病床上憔悴的男人曾跟他有过短暂的同学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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