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田可可是大学同学,在毕业就分手的浪潮中,我们一起离校,
去开创属于我们的未来。我一直以为,我和她故事会像大学时约定的那样,从校服到婚纱,
从青丝到白发。直到那个深秋的早晨,她穿着一身名牌新衣,从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上下来,
看着在她出租屋门口等了一夜、浑身被露水打湿的我,冰冷又嫌弃地说:“王嘉伟,
你去死啊。”那一刻,我捧在手心四年多的爱情,像个笑话一样,碎得渣都不剩。也罢。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不过她大概忘了,我曾说过,我家,真的很有钱。1我叫王嘉伟,
照片上笑得甜美的女孩是我的女朋友田可可。大学还没毕业,很多情侣就已经分道扬镳。
好哥们董默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真打算和她在一起。那是自然!当初选择了她,
我当然要永远和她在一起。而且我们已经有三年的感情了,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
爱情的甜蜜,我一点都不觉得腻,最好能甜蜜一辈子。董默有些嘲笑我,
只有女孩子才会觉得爱情是甜蜜的,你个大男人……啧啧!他姓董,却不懂。大学毕业后,
我们在“毕业即分手”的情侣氛围中,一起南下来到这个经济发达的城市打拼。
我的运气不错,进了一家大集团做采购专员,虽然是从底层做起,但平台大,我信心十足,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公司总部在经济较为不发达的城市。我虽然对公司在哪里不在乎,
但可可似乎有些介意,她原本计划的是去个发达的城市。可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跟随我来到这个城市后,找的工作都不太称心。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
却在接近年底的时候就被辞退了。为此,我特意请了假,带她玩了一圈。
又去吃了她最喜欢的火锅,我没有问她被辞退的原因,只是安慰她:“没事,老公养你。
正好休息一下。”我们租的是个一室一厅,虽然不大,但被可可布置得很温馨。
看着她蜷在沙发上,抱着薯片追剧的样子,我觉得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嘉伟,
你看我同学李丽,跑去邻市做销售,才半年,就提了台新车!”可可刷着朋友圈,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咱们不跟别人比,慢慢来。”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慢来?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你看咱们这地方,死气沉沉的。”她推开我的手,有点烦躁,
“我想过了年也去邻市看看,那边制造业发达,外贸公司多,机会也多。”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点舍不得。“再说吧,先好好过个年。”其实,我心里有我的打算。这半年我的业绩很好,
部门主管很看好我,提成和年终奖加起来应该不少。我想着,拿了这笔钱,
是不是就可以……“嘉伟,我……我这个月没来。”可可突然放下手机,脸色有些奇怪。
“没来?什么没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那个没来!”她瞪了我一眼。
我愣了几秒,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是说……你怀孕了?!
”惊喜像烟花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本来就是为了结婚才跟她谈的恋爱,现在有了孩子,
结婚更加顺理成章!“太好了可可!我们结婚吧!”我抱着她转了个圈,“你安心养胎,
等我拿了年终奖,咱们就风风光光回老家办婚礼!”我以为她会跟我一样高兴,毕竟大学时,
她曾抱着我说,以后我们要生两个宝宝,一个像她,一个像我。可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
只有茫然和……一丝抗拒。“王嘉伟,你疯了吧?”她推开我,“结婚?生孩子?拿什么结?
拿什么养?就靠你那点工资和不确定的年终奖吗?”我满腔的热情被她的话浇熄了一半。
“我会努力啊!而且,我家……”我想说,而且我家条件不差,不会苦了你和孩子。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当初毕业时,老父亲和大哥都极力要求我留下来帮忙打理家里的事。
我像头倔驴一样,非要靠自己去闯出一片天地。离家时,我放了话,我不想靠家里,
不混出个样子绝不回去,现在说这个,有点打脸。“你家怎么了?回去住你家那破窑洞吗??
”可可叹了口气,“嘉伟,现实点,我们现在,根本没资格要孩子。”这是我们相恋以来,
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分歧。我没想到对于孩子和结婚,她会是这样想到。那天晚上,
我们背对背躺着,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我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我们对于“未来”的想象,
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一样。2我还记得大二那年的冬天,特别冷。
那时候我们刚确定恋爱关系不久。我们一起压马路,我的手冻得通红。
田可可轻轻地把我的手拉过去,塞进她羽绒服的兜里,用她温热的小手紧紧捂着。“王嘉伟,
等你以后赚大钱了,得给我买带中央空调的大房子!”她笑嘻嘻地说。“买!肯定买!
”我信誓旦旦,“还要有个大院子,打造成你的专属花园。”“我才不要大院子呢,
多难打扫。”“我们可以雇人。”“雇人多费钱,为了你,我还是亲自动手吧。嘻嘻。
”那时候我是班长,有时候女同学有事找我,被她看到,她会吃醋好几天不理我。
我跟她解释,她又马上笑嘻嘻地说她才不怕我被撬走。大学里也有不少男同学喜欢她,
但她通通一口拒绝。我开玩笑问她,“你魅力太大了,你看喜欢你的人都排长队了。
”她说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排长队,我只要你一直围着我就够了。后来临近毕业,
我问她想留校还是去哪里,她回答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那时候,她的愿望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只有我。3验孕棒是大红双杠,
我兴奋地准备马上带她去医院检查。她窝在沙发上沉默地玩着手机。这种冷淡的态度,
让我有些着急。在我再三要求下,田可可最终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认怀孕。
她没有告诉家里人,也没再跟我提结婚的事,只是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还会发呆,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
没多久她有了早孕反应,孕吐得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闻到气味也吐,
有一次甚至吐得胃出血了。我吓坏了,连忙带她去医院。医生说要住院,她摇头拒绝了,
我只好让医生开了些维生素,带着她回了家。看着她整天无精打采,人也迅速憔悴了下去,
我很矛盾。我知道她很难受,但我也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我期望着这个孩子能让我们的关系进入一个新的、更稳固的阶段。但是,
有一天她吐完之后告诉我,她要打掉他。“可可,留下他吧,我会是个好爸爸的。
”我几乎是在哀求。她却异常坚定:“王嘉伟,我已经决定了。”“为什么?就因为钱吗?
钱我可以挣的!”“不只是钱!”她有些激动,“我吐得太难受了,你看不到吗?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在网上查过,孕早期都这样,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过段时间就好了,
咱们忍忍,好吗?”“忍忍忍!实话说吧,我才刚毕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不想这么早就被孩子绑住!我不想变成整天围着锅台和孩子转的黄脸婆!
”她这个表情我从来没见过。我知道她有权利做任何决定。手术那天,我请了假陪她去。
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我看着那些准爸爸们欣喜又紧张的脸,觉得自己像个异类。
手术时间不长,但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当她脸色苍白被推出来时,我赶紧上前。
推着她回病房,看着她还没有苏醒的脸,拉着她的手,我心痛得落泪。既为她受的罪,
也为我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又不是你躺在病床上,你哭什么呀?”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看到我眼角的泪,她居然笑了,虽然虚弱,但语气轻松,“终于解脱了,
再也不用吐得昏天黑地了。”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别这么说,等会我们回家,
我给你炖汤,好好养养。”“养什么养,我年轻,恢复快。”她挣脱我的手就要起来,
“我想早点去邻市看看工作机会。”“可可,身体要紧!”我有点急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王嘉伟,
现在你不能用孩子绑住我了。”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原来,我满心期待的宝贝,
在她眼里,只是我想绑住她的工具。我尊重了她的选择,但心里某个地方,
好像也跟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起,死掉了。回出租屋后,我借口公司有事,
一个人跑到江边,给我最好的哥们董默打了个电话。“黑犬,我难受。”“咋了嘉伟?
跟田可可吵架了?”“孩子……没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爆了句粗口:“**!
什么情况?你俩啥时候有的孩子?进展挺快啊……”董默调侃的话语被我打断。“她不要。
”我哑着声音,“她说不想被绑住。”董默叹了口气:“嘉伟,我说句你不爱听的,
田可可她……可能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为她掏心掏肺,她未必领情。你家里那情况,
真不打算告诉她?”“不了。”我抹了把脸,“现在说,像是我在可怜她,施舍她。
我要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因为钱才选择我。”“你啊,就是太轴!行吧,你自己想清楚。
哥们儿永远站你这边。”挂了电话,我看着浑浊的江水,心里空落落的。我那么爱她,
恨不得把心掏给她,为什么她却离我越来越远?4我的业绩提成和公司年终奖一起发放的,
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厚。我取出现金,厚厚的一沓,放在田可可面前。“可可,你看,
我们有启动资金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做点小生意,或者……”她看着那沓钱,
眼神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这钱你还是先存起来吧。你工作刚有起色,贸然辞职,
做小生意我们又没有经验,暂时不考虑吧。”她顿了顿,“过了年,我打算去邻市了,
工作已经联系得差不多了。”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多半是留不住她了。
这个我捧在手心的女孩,一心想要飞去更远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似乎并没有我。
深冬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知道,我们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5年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鞭炮的硝烟味,过完年,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
但感觉我和田可可之间,冷冷淡淡的,像是有层薄冰。我劝她再好好养一段时间,
她就是不肯。“李丽都帮我打点好了,我总不能答应了她要去,又反悔吧。
”“我没有不让你去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网上说这个手术要坐小月子的。
”我皱着眉头,细声劝道。“哎呀,这也就差几天就一个月了。没事的,我身体好得很,
那种说法都是老一辈人的老思想,你看外国人还不坐月子呢。”她又这样说。“可是,
我们的体质和外国人不一样啊,老一辈传下来的,总是有道理的。而且,
多养一段时间也没有坏处。”我还不死心继续劝说。“你就是不愿意我去找李丽!
”她有些发火了,不管不顾开始收拾东西。是的,她说对了。我确实不愿意她去找那个李丽。
在大学里我就曾听闻她的事迹,**,换男朋友像换衣服,甚至混社会的也跟她有来往。
这样的人,我如何放心?但她到底还是走了,拖着那个不大的行李箱,
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去邻市的长途汽车。我送她到车站,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临上车前,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说了句:“王嘉伟,照顾好自己。”我点点头,
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她坐上靠窗的位置,隔着模糊的车窗对我挥了挥手,
然后汽车发动,载着她,也载着我一部分的心,驶向那个据说充满机会的繁华都市。
车子消失在视野尽头。车站人来人往,只有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心里空了一大块,
冷风嗖嗖地往里灌。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回到那个只剩我一个人的出租屋,每个角落都残留着她的气息。她没带走的毛绒玩具,
洗手台上她常用的那支洗面奶,冰箱里她爱喝的酸奶……一切都提醒着我,
这里曾经的女主人不要它们了。6她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很想她。
可我必须强迫自己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出差,跑供应商,谈判,
写报告……我用忙碌麻痹自己。业绩倒是蹭蹭往上涨,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有前途,
年底晋升主管很有希望。我勉强笑笑。晋升,加薪,这些曾经让我充满动力的事情,
现在似乎都失去了几分色彩。我赚钱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吗?可现在,
我不确定我的努力她是否能看到了。两周后的周末,我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去邻市的大巴。
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一路都在想象我们见面的情形,她会不会惊喜。
按照她之前发给我的地址,我找到了她租的房子。一个新建的居民楼,合租的,
条件比我们之前那个差远了。我心里一阵酸楚,更加坚定了要尽快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决心。
她见到我,确实有些惊讶,但惊喜……似乎谈不上。她穿着以前没见过的职业套装,
化了精致的妆,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但也陌生了不少。“你怎么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她一边说一边把我让进屋,合租的室友不在。“想给你个惊喜。
”我把买给她的礼物放下,去抱她。她任由我抱着,没有动。换作以前,
她一定会把我抱得更紧,甚至使劲往我怀里钻。但感觉这次不一样了。“我这边乱糟糟的,
等我收拾一下。”她挣脱开来,给我倒了杯水,“我刚入职,很多事情要熟悉,
周末可能也得加班。”那天,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有些客套和生疏。她不停地接电话,
发信息,说的都是我的行业以外的专业术语……我像个局外人一样,
有点局促地捧着水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稍有空的间隙,我问她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她眼睛亮了一下,说:“累,但是充实!嘉伟,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司面对的客户都是老板,
跟他们打交道,能学到很多东西。比我们原来那个小破公司强多了。
”她开始跟我讲公司的“施老板”如何有魄力,如何赏识她,
破格让她这个新人做了销售主管。“施老板说了,只要我肯努力,前途无量。”“施老板?
”我捕捉到这个称呼,心里有点异样,“我知道私企老板大多抠门,他为啥对你这么好?
”“这哪里就叫对我好了?不过是看我勤奋好学,又有李丽推荐。”她反驳道。又是李丽!
我心里已经不舒服了,问出的话也就变得直接:“多大年纪?对你……没什么别的想法吧?
”田可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带着点嘲弄:“王嘉伟,你想到哪里去了?
施老板是正经生意人,人家看重的是我的能力!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想着情情爱爱啊?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7那天晚上,我想留在她那里,哪怕打地铺也行。
但她以合租不方便为由,坚持给我在附近找了个宾馆。躺在宾馆陌生的床上,我失眠了。
田可可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大。那个依偎在我怀里,说只要我暖手就好的女孩,
似乎正在被这个五光十色的城市,以及那个所谓的“施老板”,快速地改变着。
第二天她果然接到加班通知,我一早买了早餐去找她,却连她面都没见着。
我原本打算等她下班,可她的女室友在家,我一个男人确实不方便待着。我找了家肯德基店,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这个城市的人来人往。直到中午,她发来信息,说她有些忙,
午饭和晚饭都得我自己解决了。她晚上有应酬。她才去几天?就要应酬了?我满心疑问,
有些恼怒的情绪无处发泄。我回复她:没关系,工作要紧。没想到她接着发来信息:要不然,
你先回去吧,等我有空我就去找你。过了许久,我回复她:好。她说:我的嘉伟最好了!
我没有再回复。直到我回到家,给她报了个平安。8回来后,我的孤独感更重了。
我开始更频繁地给她打电话,发信息。起初,她还会接,会回,虽然语气匆忙。后来,
就变成了“在开会”、“在见客户”、“晚点说”。而这个“晚点”,往往就没了下文。
有一次,我出差去一个以小吃闻名的城市,晚上应酬完,已经十点多。我想到她最爱好吃的,
于是特意跑了好几家店,买了最新鲜的可打包的各种吃食,又找到家还没关门的饰品店,
买了一个小巧的生肖挂件。我兴冲冲地给她打电话,想告诉她我给她买了她喜欢的东西。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有音乐声,还有男人的劝酒声。“喂?嘉伟啊?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有些不耐烦。“可可,你在哪儿呢?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陪客户吃饭呢!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这边忙着呢!”“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
还有……”“哎呀,我现在不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了,会长胖的!挂了啊!
”“嘟…嘟…嘟…”电话**脆利落地挂断。我站在异乡的街头,手里捧着还温热的美食,
看着那个精心挑选的挂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她不再喜欢我买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了。
她现在的世界,是应酬,是老板,是那些她所谓的“大生意”。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像南方的梅雨天,潮湿,阴郁,让人喘不过气。我甚至开始在网上搜索她公司的信息,
搜索那个“施老板”。我知道了那是个中年男人,做五金建材起家,公司规模确实不算小。
网页上的照片看上去温文尔雅,呸,是人模狗样。9大四那年冬天,我们都没什么课了,
窝在租的小房子里畅想未来。她说等我们有钱有闲了,想四处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她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要请6个伴娘伴郎,伴郎要帅,哈哈哈。她还说……元旦节,
我想带她去高级餐厅,她说浪费钱。我就去菜市场买来食材,对照着手机菜谱,
笨手笨脚地给她做了一顿极其简陋的“烛光晚餐”——其实就是番茄意面加煎糊的牛排,
蜡烛是超市买的那种最便宜的小圆烛。她吃得津津有味,眼睛亮晶晶的。“嘉伟,
没想到你还有当厨神的天赋!”“好吃吗?”“好吃!以后你天天做给我吃!”“那不行,
我得赚大钱,天天带你下馆子!”“我才不要下馆子呢,我就喜欢你做的,有家的味道。
”她凑过来,嘴唇上还沾着番茄酱,亲了我一下。那一刻,我觉得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
我买的特产,她嫌甜腻;我做的饭,她大概早已忘了是什么味道吧。
10日子在猜忌和不安中滑入了夏天。我因为连续几个大单子表现出色,
被破格提前晋升为采购部主管。消息宣布那天,部门同事起哄让我请客。在一片恭喜声中,
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田可可。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想告诉她,
我现在逐步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了,不用她再那么辛苦工作应酬了。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我找到人事部经理,我的老乡胡宇,私下请他帮忙。
“宇哥,有个事想麻烦你。”我给他斟满酒。“嘉伟,跟我还客气啥,啥事你就直说。
”胡宇很爽快。“我女朋友,田可可,你见过的。她学行政管理的,现在在邻市做销售,
小说《我把你捧在手心,你却叫我去死》 我把你捧在手心,你却叫我去死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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