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语气淡淡：“没考虑过。”

他的朋友笑着打趣：“沈秘书除了家世差了点，样貌出众，做事妥帖，对你又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你就没心动过？”

傅斯年默了两秒，寡淡凉薄的声音随着风送入她耳中。

“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对一个玩物动心。”

沈清欢的脸色瞬间惨白，怔怔站在了原地。

对上引路的服务员探究疑惑的眼神，她才掐紧指尖，缓步跟了上去。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朋友们都是大学室友，知道她这些年对傅斯年的感情。

得知她要回老家了，既为她高兴，也为她心疼，几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场。

热闹过后，看着几个朋友被老公或者男朋友接走，她又成了形单影只的一个。

沈清欢捏紧包带，正要离开，手机却突然响起。

沈清欢一看，竟是傅斯年的号码。

她正要挂断，手指却不小心点到了接通。

皱眉刚要直接挂掉，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沈清欢小姐吗？”

沈清欢一愣：“我是。”

对方客客气气道：“沈小姐，傅先生喝醉了，麻烦您过来接他回去。我们这里是……”

傅斯年从不贪杯，到他这个身份，也已经很少有人敢灌他酒。

他怎么会醉？

沈清欢没去追究服务员怎么会打给她，只是疏离道：

“抱歉，我不方便过去，你联系他的未婚妻过来接他吧。”

她话音刚落，突然听见电话那端传来服务员的惊呼声。

“傅先生！傅先生你怎么了？傅先生！”

电话被仓促挂断。

沈清欢面色一变，心慌不已。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一步，朝着二楼跑去。

她一路冲进了包厢，担心地大喊：“傅斯年！”

包厢门推开，只见傅斯年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阴翳，右手掌心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

桌上和脚边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片。

服务员满脸焦急地站在一旁。

偏傅斯年神色很冷，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听见她的声音，他侧过头朝她看了过来，眸色阴郁。

他嗓音透着哑，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委屈：“不是说不来吗？”

沈清欢无声叹了口气：“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傅斯年不置可否。

他态度有些怪异，沈清欢走近了，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猜测他可能确实有些醉了。

大概忘了，她已经不是他的秘书了。

服务员如蒙大赦，连忙去将餐厅的急救箱取了过来。

沈清欢跟在傅斯年身边多年，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特意学了不少急救知识，这些事儿做起来早就得心应手。

她靠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眉头下意识蹙起：

“会有点疼，你忍忍。”

“嗯。”

沈清欢将扎在他掌心的玻璃碎片小心地夹掉，上了药。

小说《错把惊鸿作平生》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