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庄园的宴会厅,衣香鬓影,流淌着顶级圈层特有的、带着距离感的优雅。
岑茜正和刚认识的“活宝”新娘简霜聊得火热
两人一个美艳张扬,一个灵动跳脱
气场意外地相合,笑声都比旁***了几分,引得周围一些习惯了“端庄持重”做派的贵妇名媛频频侧目。
简霜正手舞足蹈地给岑茜模仿蒋斯寒刚才被长辈催生时
那张冰山脸出现瞬间崩裂的微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岑茜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刻意拔高、带着明显酸气和刻薄的女声,如同冷水般泼了过来,清晰地***了她们的笑声:
“呵,有些人啊,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自己什么身份,就敢这么喧宾夺主,又唱又跳的,真当是自己家开派对呢?”
声音来自不远处几个聚在一起、穿着华丽但眼神挑剔的年轻女人。
为首的那个,岑茜认得,是南江某个老牌家族的小姐,姓李,仗着家里有点老底
平时就喜欢捧高踩低,尤其看不上像简霜这种“暴发户”新贵(简家是近二十年才靠航运地产迅速崛起的)
更嫉妒岑茜这种被霍靳年捧在掌心的存在。
她此刻正斜睨着简霜和岑茜的方向,话虽没点名,但矛头指向谁,不言而喻。
她旁边一个跟班立刻帮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附近的人都能听见:“就是,蒋少的婚礼,多庄重的场合。某些人又是模仿新郎官,又是大声喧哗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怕给夫家丢人。”
这话明显是冲着简霜去的。
“还有那个,” 另一个女人用下巴点了点岑茜,眼神轻蔑,“靠着男人进来的,真当自己也是这个圈子的了?穿得再贵,也掩盖不了某些本质。”
这话,则是直指岑茜的“金丝雀”身份。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周围的交谈声都低了下去,不少目光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投向这边。
简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虽然性格跳脱,但并非不懂人情世故,更明白在这种场合被当众羞辱意味着什么。
对方句句戳在她“出身不够老钱”、“不够端庄”、“配不上蒋家”的痛处上,也精准地打击了岑茜。
她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难堪,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击,毕竟对方打着“维护婚礼庄重”的旗号。
蒋斯寒在不远处也听到了,眉头紧锁,脸色更冷了几分,正要迈步过来。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只见岑茜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艳张扬,甚至带上了一丝睥睨的冷意。
她轻轻拍了拍简霜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踩着那双恨天高的Jimmy Choo,身姿摇曳地朝着那几个女人走了过去。
深海蓝的礼服在灯光下流淌着星河般的光泽,颈间的钻石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每一步都带着迫人的气场。
她走到那个为首的李小姐面前,站定。
身高和气场上的绝对碾压,让李小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岑茜微微歪头,红唇勾起一个极致嘲讽、又极致慵懒的弧度,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淬了冰,上下打量着对方
然后用一种不高不低、却能让半个宴会厅都听清的、带着浓浓戏谑和鄙夷的语调,清晰地说道:
“哟,我当是谁家的留声机没关好,在这儿吱哇乱响呢。”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瞬间涨红的脸,然后目光扫过那几个帮腔的女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尖锐:
“人家简小姐正儿八经结婚,是今天的新娘子!她想笑就笑,想闹就闹,那是她的主场,她的自由!她高兴了,对着天堂鸟说加油那叫可爱!她乐意了,模仿自己老公那叫闺房情趣!”
岑茜的声音清脆有力,穿透力极强,把简霜之前的小动作都点了出来,非但没有贬低,反而带上了亲昵的维护。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凌厉如刀,直刺那个李小姐:
“轮得到你们几个隔着八丈远,在这儿又唱又跳、指手画脚、酸鸡啄米似的叽叽歪歪?”
“又唱又跳”四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极强的讽刺意味,完美地将对方刚才的刻薄形容原封不动地砸了回去!
还加上了“酸鸡啄米”的生动比喻。
全场寂静!
连背景的乐队演奏都仿佛停顿了一瞬。
那几个女人脸色瞬间惨白,尤其是为首的李小姐,被岑茜当众骂成“酸鸡”、“留声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岑茜:“你……你这个……”
“我什么我?”岑茜打断她,下巴微扬,姿态高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我岑茜再不济,也是霍先生今晚光明正大带进来的女伴。倒是你们几个,”
她目光扫过她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管天管地,还管到新娘子头上了?蒋家都没说话,你们算哪根葱?是觉得自己比蒋家还懂规矩,还是觉得比简家更有资格评判他们的女儿?”
句句诛心!
直接把她们的行为上升到了藐视蒋、简两家的高度!
李小姐几人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周围那些原本看戏的目光也带上了谴责——是啊,
人家新娘子都没说什么,你们几个外人跳出来指手画脚,算怎么回事?
“噗嗤!” 被岑茜护在身后的简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充满了对岑茜的赞同和对那几个女人的嘲讽。
蒋斯寒的脚步停在了原地,看着岑茜火力全开、舌战群“酸”的背影
再看看自己那个笑出声的新婚妻子,冰山脸上那点不悦彻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兴味?他看向不远处的霍靳年。
霍靳年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姿态闲适。
他并没有上前阻止岑茜,甚至在她开怼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纵容与欣赏?
仿佛在欣赏自己豢养的玫瑰,终于亮出了她锋利又迷人的刺。
直到岑茜把那几个女人怼得灰头土脸,他才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姿态从容,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看都没看那几个面如土色的女人,径直走到岑茜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纤腰
目光落在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娇艳脸庞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玩够了?”
岑茜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刚才那副战斗小野猫的模样瞬间收起,变回了慵懒妩媚的金丝雀,声音娇嗲:“霍先生~ 有人欺负我新认识的朋友嘛。”
霍靳年这才抬眼,淡淡地扫了那几个女人一眼。
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却冰冷刺骨,让她们如坠冰窟,连大气都不敢喘。
“蒋少的婚礼,贵客云集,”霍靳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大家尽兴就好。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几个女人,“希望到此为止。别扫了主人的兴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驱逐意味。
那几个女人脸色煞白,哪里还敢停留,在众人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快速离开了宴会中心。
霍靳年低头,看着怀里巧笑倩兮的岑茜,又看了看眼睛亮晶晶、一脸“姐妹你好棒”表情的简霜
对走过来的蒋斯寒淡淡说了一句:“管好你的人。”
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蒋斯寒明白,这话是对简霜说的,意思是:你老婆,你自己看着点。
蒋斯寒看着自己那位明显对岑茜充满崇拜的新婚妻子
再看看霍靳年怀里那只刚刚亮爪挠人的漂亮金丝雀
冰山脸上终于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无奈的弧度。
他伸手,将还在兴奋状态的简霜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简霜吐了吐舌头,但看向岑茜的眼神更加热切了。
一场风波,被岑茜以极其彪悍且嘴毒的方式迅速平息。
那句“人家简小姐结婚,你隔着又唱又跳的”
更是成了当晚圈内私下流传的金句
既坐实了那几个女人的刻薄愚蠢
也彰显了岑茜的不好惹和霍靳年对她明显的偏袒。
岑茜挽着霍靳年
感受着腰间他手臂传来的力量,看着简霜对她偷偷竖起的大拇指,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这“金丝雀”当的,不仅能享受顶级奢华
还能在顶级名利场里为“姐妹”出头打脸,简直不要太爽!
霍靳年带她来,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