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把匕首扔在地上在耶律曷诧异的目光下,转身提起刚刚烧开,还不断冒着泡的沸水,朝着那皇帝一步步走去我狞笑着:「陛下,您不是最喜欢狗了吗「畜生的命算命,可人,就活该被当成畜生吗「臣这就来送您上路,也好让您跟您的爱宠永世待在一起」皇上被吓疯了,真的像狗那样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爬着,鼻涕眼泪并流:「你,你要干什么。...
无人不知陛下爱狗。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亲眼看见太后死在自己眼前都没掉一滴眼泪的他,竟会在看到那条黑狗被抓住时大惊失色,君威全无。
他疯了似的踉踉跄跄冲过去将那条黑狗死死护入怀中,流着泪跪在他面前央求:「大王,大王!求您,不要杀它,畜生的命也是命啊!」他不断叩首,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只因前些年一江湖骗子进宫,告诉父皇这黑犬是岁星转世,可保他一生荣华富贵。
可汗挑眉:「怎么,北齐的皇帝,连条狗也不舍得给本王?」陛下眼睛转了两圈,果断命人将我爹召来,他的额头磕破出了血:「这是我北齐最骁勇的将军,献给大王好不好?」他没说谎。
我爹戎马一生,立下战功无数。
多次击退可汗军队,是令契丹人恨到牙痒痒的存在。
他曾用带着厚茧的手摸着我的额头:「身为人臣,最重要的便是忠。
「即食君厚禄,自要担。
...
那天,我跟着后宫娘娘门一并被契丹人扯着头发拖入内殿。
娘早逝,爹又常年出征。
比起空荡荡的将军府,我自小就更爱在跟宫里娘娘们住在一处。
她们热衷于凑在一起给我缝漂亮的裙子,或是将御膳房新制的甜点搬来,让我尝个鲜。
再伸出食指戳一戳我塞满被撑到圆鼓鼓的脸,捂起嘴来笑个不停。
都说美人一笑值千金。
可现在,她们被契丹人挥着鞭子,像赶畜生似的被赶到内殿,被迫跪在那群恶劣哄笑着的人面前。
想保全颜面挤出笑容,却连最简单的勾起唇角都困难。
浑身血污的陛下,在看到她们时眼睛明显亮了亮,拔高音量对首领喊:「大王!我北齐女子,个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伺候人的工夫那是一等一了得!」他目光匆匆在众多娘娘里扫过,语气愈发激动:「大王一路劳顿,定还没有尝过她们的滋味。
「淑妃身材丰腴,齐妃文武双全,还。
...
何为盛景。
烧焦的国土,百姓尸横遍野,皇室女眷被逼套上铁链日日起舞。
此为,盛景。
我知晓,这并不是恩赐,而是陛下为了让契丹人玩的更痛快,套在我脖颈上的的枷锁。
他们以折磨我爹为乐,看曾经气宇轩昂的大将军如今变成条在他们面前连直起腰都做不到的大黑犬,眼睛都要笑出了泪。
「哈哈哈,狗爹和小狗崽。
」契丹人一脚踹在笼子上,我被踢翻,在笼子里撞到浑身青紫。
他们见状更高兴了,拍手叫好:「原来就算是北齐的盛景公主,也要给咱们契丹做狗啊!」我被锁在那四四方方的笼子,睡觉时不得不蜷缩起手脚,别说站起来了,连直起腰都困难。
让一个父亲,日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当畜生一样虐待,这是怎样残忍的刑罚。
他终于弯下了脊骨,对着那杀我同胞,残暴无比的契丹人摇尾乞怜,只为替三天未进一点油水的我讨一块馕。
...
那重重的囊袋里,不仅有足够的盘缠,还有对金灿灿的小兔子。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成人贺礼。
淑妃娘娘,给我缝漂亮裙子,给我蒸软糯点心的的淑妃娘娘。
不忍相濡以沫的姐妹受折磨,含泪送她上路的淑妃娘娘。
我怎么可能去恨你?我拿着那笔钱,却并没有用来逃跑。
而是转头向黑市买了把淬毒的锋利匕首。
我曾以为,顶着盛景公主这个名号,我便是不配死的。
所以不论再怎么难熬,不论契丹人怎么殴打我,我也只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未动过寻死念头。
可淑妃娘娘说对了。
我身上没有皇族血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北齐百姓而已。
我可以死,却绝不能逃。
皇城沦陷,可北齐子民并未投降!我的哥哥,宋将军的长子,他原来还没有死,原来仍在艰难抗敌!我又怎能逃跑?或许一人之力改变不了什么。
但只要有一人在,只要有一人还没跪下,。
...
爹曾教我,为臣者当忠。
可他没告诉我,当所忠诚的对象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懦夫。
所谓的忠诚是否还有意义。
耶律曷将那把匕首安安稳稳重新放在我手中,唇角噙着笑:「宋将军和怀德侯,你来选一个吧。
」我看着地上浑身血污,每一寸皮肉都紧紧贴着粗硬狗毛的我爹,和那边几乎要被酒色掏空的皇帝。
这位由无数北齐人拼死相护,由我宋家祖祖辈辈追随,却为了一条狗将我爹献给契丹人的,皇帝!我将那把匕首扔在地上。
在耶律曷诧异的目光下,转身提起刚刚烧开,还不断冒着泡的沸水,朝着那皇帝一步步走去。
我狞笑着:「陛下,您不是最喜欢狗了吗?「畜生的命算命,可人,就活该被当成畜生吗?「臣这就来送您上路,也好让您跟您的爱宠永世待在一起!」皇上被吓疯了,真的像狗那样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爬着,鼻涕眼泪并流:「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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