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周尽碎裂他白了脸,抿着唇忽然拉住旁边江晴的手,像是在和我比较一样「也是,你总是改不了捡垃圾的习惯现在我有亲姐了,你捡的破烂还是拿去好好治治你弟弟的脑子吧」弟弟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拉着江晴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好像今天的相遇只是系统的一个错误以后我们两个人,真的不会有任何交集了我忍住眼里涌出来的酸意,拉着陶幼:「我们回家,姐给你做排骨吃。...
我离开的时候,周尽已经快到十七岁的年纪。
他可以做苦力,可以给人打工。
能够养活自己,问题就不大。
所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食物全都给了他。
不叫醒他,也不和他告别,只是想干脆利落地斩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再次见到周尽,是在医院里。
我捡到的小傻子生了病总是说肚子疼,带他来医院检查。
好死不死,遇到了同样来医院体检的周尽。
五年不见,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他长大了,不再瘦瘦小小的一个。
英俊成熟,西装革履,和我想象中一样气派威风。
中间隔着几米的距离,人流穿梭,他直勾勾地看着我。
叫出我的名字。
「陶燃。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像是石头从身上碾过去。
想离开或者装不认识已经晚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
漂亮高挑,皮肤白得反光,保养得当的头发散发着柔顺的光泽。
我在电视上见过。
...
我是周尽的老大。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当年我捡到他,认了这个小我两岁的男孩儿当小弟,教他生存之道。
现在他不再是面黄肌瘦的小老鼠。
而是周家遗失在外的少爷。
有了体面的人生,物质充足的生活。
看到他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刚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周尽的目光看向了我的身后。
落在那个我捡来的小傻子的身上。
小傻子是我在离开周尽的第二年捡到的。
非要跟着我,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周尽,所以才留下了他。
现在小傻子陶幼,问出了和那个女孩子一模一样的问题。
「姐姐,他是谁啊?」周尽的眼皮子抽了抽,浑身气场都变了。
尖锐的打量让敏感的陶幼有些害怕,加上刚才抽血检查,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
陶幼攥着我的袖子,怯怯地躲在我身后。
「那个人好可怕。
」我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弟弟有点。
...
气氛凝固。
医院里独有的消毒水味让呼吸都变得浑浊。
周尽的姐姐拉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了?什么弟弟?」她愣了一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眼神震惊地看着我。
「陶燃?原来是那个陶燃吗?」我有些茫然:「什么?」她扯开一个略微讥讽凉薄的笑意:「周尽,你找了四年的姐姐,现在貌似有新的弟弟了。
」周尽的眼尾泛着红,微微紊乱的呼吸急促地吞吐。
听到她说周尽找了我四年的时候,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又听周尽隐忍地问我:「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我看到他紧握到发抖的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平静一点。
「解释什么?」他的语气激动:「解释你离开的原因,解释他是怎么回事。
」离开时,我想过无数次再次相遇的场景。
到时候爱哭黏人的周尽哭着问我抛弃他的原因,我该怎么解释。
构思了无数种的说辞,都。
...
周尽的表情变得僵硬,比我想象中还要执着。
「如果你觉得我一个手脚健全的人是累赘,那你为什么还要捡一个傻子?」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陶幼的与众不同。
目光呆滞,行为反常,像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我下意识挡住陶幼,只是他太高,还是能露出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好奇又胆怯地看着周尽,在周尽眼里成了挑衅。
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周尽碎裂。
他白了脸,抿着唇。
忽然拉住旁边江晴的手,像是在和我比较一样。
「也是,你总是改不了捡垃圾的习惯。
现在我有亲姐了,你捡的破烂还是拿去好好治治你弟弟的脑子吧。
」弟弟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拉着江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好像今天的相遇只是系统的一个错误。
以后我们两个人,真的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我忍住眼里涌出来的酸意,拉着陶幼:「我们回家,姐给你做排骨吃。
」现在的我虽然没。
...
有些委屈。
有些苍白。
我哽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像也不需要解释,就让他难过好了。
我知道那天在医院他说的是气话。
也知道他是故意搬来这里。
沉默的气氛在厨房计时器的鸣响中结束。
高压锅里炖着牛肉,我关了火放气。
犹豫着对他说:「我们要吃饭了,你……」周尽打断我:「不留我下来吃顿饭吗?」牛肉是特价买的,三十一斤。
当然,虽然现在生活依旧拮据,但我已经不需要靠捡垃圾或者偷东西养活两个人。
我买得起正价商品。
偶尔奢侈的时候,我还可以带陶幼去吃人均两百的自助餐。
周尽跟着我的时候,没吃过鲜嫩多汁的牛排和大虾。
九年的时间,吃得最多的是苦还有我画的饼。
周尽叫我一声姐,我没让他吃饱过几次饭。
因为对他的愧疚,所以在捡到陶幼后,我把对周尽的愧疚全都弥补在了陶幼的身上。
那个因为小时候发高烧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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