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天鹅绒的被子,盖住自己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与宁静她闭上眼不到十秒钟,均匀的呼吸声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一夜无梦第二天沈家的餐厅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精致丰盛的早餐,却没什么人动沈严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却半天没有翻一页林婉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燕麦粥,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楼梯的方向。...
:觉醒日,死路一条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世界在眼前扭曲成斑斓的色块。
沈清辞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强行拽出。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教学楼顶特有的尘土气味,钻入鼻腔。
还有无数嘈杂的人声,尖锐,愤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费力地睁开眼。
眼前是十几张陌生的面孔,每一张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斥责,将她围困在中央。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正梨花带雨地哭泣,被人护在身后。
“沈清辞,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们都看见了,你就是想把苏柔推下去。
”“亏她还把你当朋友。
”“太可怕了。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场景,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剧痛在太阳穴炸开,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奢华的房间,冰冷的家庭晚餐,两个面容英俊却疏离的哥哥,还有一本刚刚翻完的总裁小说……书里的恶毒女配,也叫沈清辞。
身份是盛天集团的千金,。
...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那只戴着昂贵翡翠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沈清辞抬起了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林婉的手腕。
她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完全不像是在阻止一记耳光,倒像是在茶会上拈起一块精致的点心。
“妈。
”她开口了,嗓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小心些。
”“别把镯子碰碎了。
”这话一出,整个天台死寂了一瞬。
林婉的身体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这还是那个只会哭闹、歇斯底里、用尽各种拙劣手段博取关注的沈清辞吗?她竟然在关心一只镯子?“你……”林婉气得嘴唇都在哆嗦,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那一下用力过猛,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在栏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铛”。
林婉下意识地护住手腕,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就在这个间隙,沈清辞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
她面向所有人,面向那些厌恶、。
...
别墅的门厅亮如白昼,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
空气凝滞。
沈严一言不发,转身朝着二楼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宽阔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心上。
林婉白着一张脸,快步跟了上去,经过沈清辞身边时,用力拽了她一把。
那力道带着警告与催促。
沈清辞顺着她的力道,迈开了脚步。
她很顺从。
顺从得让林婉心底那股无名火又窜起一截。
楼梯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只有墙壁上那些昂贵的油画,在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家三口。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实木,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沈严推开门,没有回头。
林婉拉着沈清辞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捧着一本书。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那是一张与沈清辞有几分相似的、过分俊朗的脸,只是轮廓更显凌厉,气质也冷淡许多。
大哥,沈墨。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沈清。
...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又沉重。
它将书房里那三个人的惊疑与震怒,彻底关在了门外。
沈清辞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息带着卸下重担的轻松。
演戏真是个体力活。
尤其是演一个不符合自己本性的角色。
她抬起脚步,踩在走廊上铺着的厚重羊毛地毯上,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吸进去。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薰的清冷花香,是她以前只在高级商场里闻到过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奢华到了极致。
也冰冷到了极致。
回到属于“沈清辞”的房间,她推开那扇雕花的白色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有上百平米的巨大套间。
淡粉色的主调,缀以奶油白和浅金色,梦幻得不切实际。
巨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纱帘被晚风轻轻吹起,露出一角城市的璀璨夜景。
原主很喜欢这个房间。
可沈清辞只是觉得空旷。
她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径直走向了套间最深。
...
当生物钟的指针精准地停在上午十点,沈清辞睁开了眼。
没有宿醉的头痛,没有哭泣后的肿胀,更没有彻夜未眠的疲惫。
有的,只是深度睡眠后,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的饱足与惬意。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光柱里舞蹈。
这是一种久违的,纯粹属于身体的舒适感。
她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声响,然后慢悠悠地坐起身。
昨晚那场闹剧,那些人,那些话,在她睡饱了的大脑里,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要更舒服一点。
换好衣服,拉开房门,楼下客厅里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沈严坐在主位上,面前的报纸一上午大概只翻了一页。
林婉的咖啡已经冷透了,她只是机械地端着,视线没有焦点。
沈墨,她那位总是行色匆匆的大哥,今天竟然也在,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却停留在初始界面。
三个人,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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