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栀再次醒来时,脸上干涩一片,所有的眼泪仿佛都已流干身边空无一人她平静地、麻木地为自己父亲办理了后事葬礼简单冷清,程隽临没有出现,只让助理送来了一个花圈和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顾南栀看着那张支票笑了,笑得骨头发疼送走最后一位前来吊唁的远亲,顾南栀站在冰冷的墓碑前,久久没有离开然后,她直接去了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
京圈无人不晓,太子爷程隽临曾为顾南栀废了一只手,断送了赛车生涯。
那天,记者围满了整栋医院:“程少,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您最爱的赛车事业,您后悔吗?”镜头前,他望向她,眼中炽烈:“只要她要,命都给她。
”顾南栀一直以为,这份浓烈到可以焚尽一切的爱,会持续到生命尽头。
直到婚后第三年,他捡回了一个叫桑卿的女孩。
桑卿自称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公主,穿着奇装异服,张口闭口“本公主”、“贱民”、“尊卑”。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唯独程隽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对她着了迷。
于是,程家上下被迫以桑卿为尊。
她要用金碗筷,睡檀木床,所有佣人见她必须行跪拜礼,称“公主千岁”。
一开始,顾南栀忍了,劝自己程隽临只是一时觉得新奇,玩够了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直到那天下午。
顾南栀的父亲,那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老外。
...
响了很久才接起,背景音是桑卿娇俏的笑声和风声。
“南栀?”还不等她开口,他再次道:“好了,我知道岳父的事你受了委屈,很伤心。
但这也不是卿卿的错,这样,想要什么补偿?首饰?房产?看中了哪套直接告诉助理好不好,我现在在陪卿卿玩跳伞,没空陪你……”顾南栀听着他那施舍般的语气,心口一片冰凉。
她父亲刚死,他却在陪那个杀人凶手玩跳伞。
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他:“我不是要首饰房产,我想要……”“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程隽临似乎被桑卿催促着,不耐烦地打断,“好了,没什么重要事别打扰我了。
”电话被挂断。
顾南栀握着手机,看向律师,露出一个悲凉到极致的笑:“你听到了?他说,‘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律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您代签吧。
”办完手续,律师告知需要经过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顾南栀点点头,回到那个冰冷。
...
轰——!!!顾南栀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冻僵,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灭顶的寒意!他……他竟然用她父亲的坟墓来威胁她?!那个曾经为她废了一只手、说命都可以给她的男人,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竟能卑劣至此!巨大的悲痛、荒谬感和彻底的绝望席卷了她,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血迹,显得格外狼狈又凄惨。
“好……好……程隽临……你真好……”她一边笑一边点头,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我去……我去端……我端给她……”她踉跄着转身,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灵魂和生气的木偶,一步一步地、僵硬地走向浴室。
很快,她端着一盆调试好温度的洗脚水回来,走到桑卿面前。
桑卿早已在佣人搬来的雕花扶手椅上坐好,傲慢地伸出双脚,下巴微抬:“一点规矩都不懂!伺候公主洗脚,是要跪。
...
顾南栀蜷缩在冰冷的笼子里,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药片,无声地笑了,笑着流下眼泪。
她艰难地伸出手,捡起那些药片,混着冰冷的冷水,咽了下去。
几天后,顾南栀的高烧终于退了。
她被从狗笼里放了出来,重新洗漱干净,换上了一身与其他佣人无异的衣服,低眉顺眼,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婢女。
那天,正好是桑卿的生日。
程隽临豪掷千金,为她举办了一场极其隆重的“古代宫廷”生日宴。
所有宾客必须身着古装,向桑卿行礼献礼,尊称公主殿下。
尽管此举荒唐至极,但以程隽临在京市翻云覆雨的权势,无人敢提出异议,甚至不少人为了讨好他,极力配合,谄媚至极。
场面热闹而诡异。
顾南栀被安排在角落侍立,负责端茶递水,如同一个真正的宫女。
宴会的***,程隽临亲自送上两份精心准备的厚礼。
一份是价值数亿的稀有粉钻项链,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引得全。
...
这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将顾南栀最后一丝微弱的求生欲望彻底地凿穿、击碎、碾磨成粉末!那一刻,顾南栀的心,彻底死了。
在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心里,在她曾倾尽所有去爱、也曾为她豁出命去的男人心里,她的生死,她的性命,还比不上桑卿一时兴起看中的一条狗!巨大的绝望和崩溃袭来,她最后一丝意识也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顾南栀是在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的。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一直守着她的程隽临。
见她醒来,他倾身过来,嗓音低沉:“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渴不渴?饿不饿?”顾南栀看着他,眼神空洞,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你都已经选择放弃我了……还关心这些做什么?”程隽临眉头蹙起,知道她是在为地震时先救狗的事耿耿于怀,“南栀,我知道你为这事生气。
但卿卿她……非常宝贝那条狗,一直闹着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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