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他肩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虽然还不能做大动作,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这天,老人打猎回来,带回来一只野鸡他把野鸡扔在地上,对靠着山壁发呆的李卫国说:小子,想报仇,光有力气不行,还得有家伙说着,他从角落里,拿出了李卫国那把被鲜血浸透的弓,还有那一壶箭弓弦已经断了,箭羽也掉了好几根你的弓,我给你修好了。...
“呼——”凛冽的北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从长白山的林海雪原上呼啸而过。
天与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李卫国趴在一个雪窝子里,身上披着一张白色的羊皮袄,几乎与周围的雪地融为一体。
他一动不动,已经在这里趴了快两个时辰,睫毛上都挂上了一层细碎的冰霜。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死死盯着百米开外那片被风吹得光秃秃的松林。
“爹,这天儿,狍子还能出来?”一个压低了的声音从旁边另一个雪窝子里传来,是比李卫国小几岁的李卫民,他冻得有些受不住了。
“别出声。
”李卫国头也不回,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冷又硬,“风能盖住味儿,也能盖住声儿。
它听不见,就闻不见。
等着。
”李卫民不再说话,只是把冻僵的手揣进怀里,又往雪窝子里缩了缩。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似乎更大了。
就在李卫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李卫国的声音突然响起。
“来了。
”李卫民。
...
转眼间,冬去春来。
长白山的积雪融化了,汇成涓涓细流,叮叮咚咚地淌过山涧。
林子里的树抽出了新芽,一片嫩绿。
这天一早,李卫国和父亲李栓去山里查看前几天布下的套子和陷阱。
“爹,你看这儿。
”李卫国蹲下身,指着一个被破坏的陷阱。
陷阱里的捕兽夹被人用蛮力掰开了,扔在一旁。
李栓走过来,捻起一点泥土,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是当兵的皮靴印。
咱们的套子,被他们给破了。
”“他们进山了?还走这么深?”李卫国皱起了眉头。
“嗯。
你看这脚印,不止一两个人。
是一支队伍。
”李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这帮小鼻子,不在山下待着,跑咱们这深山老林里来干啥?”“前几天听下山换东西的二叔说,山下的抗日义勇军闹得挺凶,到处打鬼子。
”李卫国说。
“八成是来搜山的。
”李栓的脸色沉了下来,“想把义勇军往死里逼。
咱们这林子,以前是咱们猎。
...
赵四爷下葬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村里的人家,凑不出像样的棺材,只能用几块旧门板钉了一个匣子。
葬礼过后,村子里死气沉沉。
家家户户都在发愁,那一百斤白面,二十只鸡,要去哪里凑。
“他爹,咱们家就剩下三只老母鸡了,那还是留着下蛋给杏儿补身子的。
”王氏一边筛着发了霉的玉米粒,一边发愁。
“还能咋办?先凑吧。
把各家的都凑一凑,看够不够。
不够的话,我再去山里想想办法。
”李栓坐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
“爹,我去!”李卫国背着弓箭,从屋里走出来,“我去山里,看能不能打点野鸡野兔,下山去镇上换点钱,买点白面回来。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王氏立刻反对,“日本人还在山里搜呢!”“没事,娘。
我不走大路,专挑他们不敢走的地方。
他们不熟,我熟。
”李卫国看了一眼院角那几只老母鸡,“把鸡留着,。
...
不知过了多久,李卫国从一片冰冷的黑暗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身下铺着厚厚的干草。
肩膀上的伤口被处理过了,敷着捣烂的草药,用干净的布条包扎着。
身上那件破烂的羊皮袄也不见了,取而代て的是一件厚实的旧棉袍。
一堆篝火在洞口不远处静静地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木棍拨弄着火炭。
李卫国挣扎着想坐起来,肩膀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别动。
”老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你那伤口,再裂开就废了。
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了筋骨,得养着。
”李卫国喘着粗气,重新躺了回去。
他打量着这个老人,老人穿着一身不知什么动物皮毛做的衣服,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
“是……你救了我?”李卫国的嗓子干得像要冒烟。
“我在山里采药,看到雪地里拖着一条血印子,就跟过来了。
看。
...
自从在废墟中取回父亲的汉阳造后,李卫国就成了两手持枪的猎人。
三八大盖射程远,精度高,适合远距离狙杀。
汉阳造虽然老旧,但近距离威力巨大,而且用的是国产的7.92毫米子弹,不像三八大盖的6.5毫米子弹,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小洞,汉阳造的子弹打进去,就是一个大窟窿。
他把两杆枪都擦得锃亮。
白天,他背着三八大盖在山脊上游猎;夜晚,他就抱着汉阳造在林间穿行。
他的目标,不再是零散的日本兵,他开始盯上那些小队的指挥官——曹长、军曹,甚至少尉。
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追踪技巧,让他能像狼一样,从最细微的痕迹中,判断出敌人的规模和行进方向。
这天,他盯上了一个目标。
一个叫小野寺的日军少尉。
根据他在山下镇子边缘偷听到的消息,这个小野寺是个虐待狂,最喜欢用中国老百姓练习刺杀,手上沾满了鲜血。
他还负责一条从镇子到附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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