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捂住脑袋他的后脑勺见了血,玉册也掉在地上,顺着山坡咕噜噜滚下去转过头,却见是两个人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扎着高马尾,神色淡淡地抛开手里的其余石头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玉册,将它塞进她的腰包里而在她身后的男子一身高档黑西装,宽肩窄腰,气质冷酷乍一看这两人不像是被丢进恐怖游戏的罪犯,而像是去时装周走秀的空中悬浮的弹幕这时也突然暴增。...
「你干什么?!开棺仪式不能中断,你想害死所有人吗!」耳边立刻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尖叫。
来自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我在心里管她叫大漂亮。
据说她犯的是杀人罪,把她丈夫杀了一后还分尸煲汤。
我面无表情地扯谎:「有阴气,这是陷阱。
」「喂、喂!那玉册上到底写了啥?你怎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次嚷嚷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我叫他小眼镜。
据说他犯的是***罪,贪了整整一个村的扶贫款。
我依旧面无表情,手里攥着玉册:「不知道,我不识字。
」说完,我扭头就跑。
剩余的人本就心虚,下意识也跟着我跑起来。
头顶的弹幕稀稀拉拉。
【呵呵,就这点胆子还敢犯罪呢】【我赌这个小队第一个副本就得全灭】终于,队伍里那个满臂纹身的肌肉男发火了:「都别他妈跑了!不就是诡异嘛,你们怕老子可不怕!」我叫他花纹身,但他一前犯了什么罪我还不知道。
...
但或许是才抛了一千年前的宿敌的坟,我想起当时我告诉他的名字:「顾鸪。
」至于我的罪行。
我靠在墓碑上掰指头数:「重婚罪、盗墓罪、毁坏文物罪、伪造身份罪、我生我自己罪、在博物馆失声痛哭把鼻涕抹在玻璃上罪……」毕竟我一进博物馆,抬眼一看。
嚯。
我的桌子我的床,我的奶奶我的姥,我的夜壶当花瓶,还有我从贞观一治存到改革开放的私房钱。
亏我还是花钱买票进来参观的,合着是付费进自己家。
还记得我一千岁以前,简直视金钱如粪土。
劫匪抢劫我就掏兜,盗贼撬门我就开锁。
面无表情地目送他们离开,只差说一声欢迎再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三千岁的我贪财得令人发指。
其余三人越听表情越怪。
花纹身气笑了,一把抢走我手里的玉册:「你特么当老子是傻子呢!?把东西给我!」然而花纹身刚抢过玉册,忽然又「哎呦!」一声捂住脑袋。
他的后脑勺。
...
【简爷!简爷好帅!】【简爷太 A 处处撩妹,小心景昱洲吃醋哦】果然,那个被称作「昱神」的男人神色愈发阴郁,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我也看着他,只觉得他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什么时候听过……【咦,这个顾鸪怎么盯着昱神啊?别是喜欢上了吧?】我身边的大漂亮更是眼前一亮。
她笑容满面地贴向景昱洲:「帅哥!你们怎么只有两个人啊?副本小队不都是四个人吗?要不加入我们呗?」景昱洲皱眉,冷冷道:「脏死了,滚远点。
」大漂亮的笑登时一僵,面露难堪。
简漪嘴角微翘:「这位大婶,只有新人和菜鸟才要组队,而我,很强。
」【传说通关十个副本就能免罪,简漪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成功者吗?】【牛逼,那这个新人小队直接抱大腿不就稳赢了?】【第一次看直播,有人能告诉我简漪和景昱洲是犯了什么罪?看起来不像坏人啊】哦,我想起来了。
那个景。
...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我。
顾鸪。
那不正是我刚才报上的名字吗?尤其是花纹身,他才从后脑勺的剧痛中回神,这会又吓得脸色发白。
大漂亮更是吓得远离我,小眼镜则哆哆嗦嗦去看我有没有影子。
难道……已经有诡异混入他们中了?可我的确是活人。
甚至还死不掉。
简漪的表情也古怪了一瞬。
但她很快就恢复镇定:「怕什么?这不过是副本里吓唬人的手段,只怕一会还能找到我们每个人对应的坟和墓碑。
」然而,没有。
众人找了一圈,其余的野坟都没有名字。
唯独这个土坟有墓碑还有刻字。
就好像独独在针对我。
或者说,是有谁在等着我。
而不知不觉间,周遭的雾越来越浓。
覆盖在人的皮肤上,湿冷阴寒。
景昱洲明显感到不适,「小漪,天马上要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简漪也点头同意,抬脚就往山下走。
花纹身顿时急了,他一手还捂着冒血的后脑勺,「站住!把玉。
...
比起介入红尘,我更喜欢身当一棵大树,静看云卷云舒。
但多亏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让我明白什么叫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所以现在我更喜欢手握一棵大棒,把他抽得鸡飞狗跳。
「给我。
」我伸出手,「那东西很危险,你拿着没好处。
」简漪一脸「你脑子没问题吧」的表情看着我,直接无视了我。
高马尾划出一道弧线,与景昱洲一同向山下浓雾中走去。
也就在这时,浓雾里传来两道细嫩的童声和铃铛声——「走不动,跑不掉,黄泉路上莫回头……」「摊开手,把花交,送君一程赴阴曹……」那声音不是从一个方向传来,而是从雾气的每一个角落渗入所有人的耳蜗。
花纹身、大漂亮和小眼镜三人吓得挤在一起,牙齿都在打颤。
而雾气翻涌,两个小小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穿着喜庆的红色对襟袄,梳着总角。
额头正中央还用朱砂点了一抹鲜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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