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天易水寒张导是作者藍色紫羅蘭小说《红板凳***》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34457字,更新日期为2025-11-17 16:34:26。在本网【s8wx.com】上目前连载中,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
《红板凳***》这书不错。只要藍色紫羅蘭不断更,我与各位书友同在。藍色紫羅蘭不要让我失望。十月***的砚都,秋阳把白云科技学院的百年梧桐叶晒得透亮,叶脉里都浸着暖金色。
操场上校运会的呐喊声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波漫过教学楼,
却在行政楼负一层的杂物教室门口,被厚重的铁门拦得严严实实。齐天跟在易水寒身后,
帆布鞋踩过台阶上的青苔,鞋底沾着细碎的湿意——凌晨刚下过一场小雨,
空气里还飘着泥土和旧木头混合的味道。“我说齐天,你说张导是不是故意针对咱们?
”易水寒甩了甩手腕上的运动手表,表盘反射的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晃了一下。
“你看三班那几个,这会儿肯定在看女子跳高呢,听说外语系的林晓雨跳得贼高,咱们倒好,
来搬这破桌子。”齐天的手指攥了攥校服外套的下摆,指尖蹭到布料上的线头。
他不太会跟人搭话,尤其是面对易水寒这种自来熟的舍友。入学一年半,
易水寒是宿舍里唯一愿意主动跟他说话的人——不是因为亲近,
更多是因为另外两个舍友总泡在校外网吧,只有齐天会安安静静待在书桌前写代码。
易水寒常说他“长得帅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每次听到这话,
齐天都只会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声应一句“还好”。“可能……确实缺人吧。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地上,刚说完就被易水寒的笑声盖了过去。“缺人?
全校两千多学生,就缺咱们俩?”易水寒推了推齐天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
“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张导说什么你都应着。下次再这样,我可不带你混了。
”齐天抬了抬头,正好对上易水寒笑弯的眼睛。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
落在易水寒的发梢上,镀了一层浅金色。他突然觉得,或许校运会也没那么值得期待,
至少现在,身边有人说话,不算太孤单。推开杂物教室的铁门时,
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像是被吵醒的老人在抱怨。
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和虫蛀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易水寒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往后退了半步:“**,这地方多久没人来了?比咱们宿舍楼下的垃圾桶还臭。
”齐天没说话,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在昏暗的房间里扫过,
照亮了满屋子的旧物:断腿的课桌椅堆在墙角,黑板擦上的粉笔灰厚得能捏成团。
几个印着“1985届毕业生留念”的纸箱歪在地上,箱盖敞开着,
露出里面泛黄的照片和笔记本。最里面的角落里,还堆着几捆用麻绳捆着的旧书,
书脊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民国”两个残缺的字样。“桌子在那边,
张导说要两张,得够结实,用来放运动员的水杯。”齐天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他指了指靠窗的位置,那里堆着三张蒙着灰的木桌,
桌腿上还留着用小刀刻的歪歪扭扭的名字,有几个看着像是上世纪的繁体字。
易水寒应了一声,却没立刻过去。
他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东西勾住了——那是一张红色的长条板凳,放在两堆旧书中间,
像一块突兀的伤疤。凳面是暗红色的,不是新漆的亮红,而是像浸透了水的血,
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暗沉的光。木板上的纹路里嵌着黑色的污渍,擦不掉也抠不下来。
凳腿处刻着模糊的缠枝花纹,边角被磨得光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哎,齐天你看这个。
”易水寒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凳面,指尖传来木头的冰凉,“这木头摸着还挺细腻,
说不定是个老物件。你说,会不会是民国时候的?”齐天的心里莫名有点发紧,
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盯着那张红板凳,总觉得那颜色不太对劲——太暗了,
暗得像是吸了人的血。他想开口说“别碰了,赶紧搬桌子”,可话到嘴边,
又被易水寒的动作打断了。易水寒一**坐在了红板凳上。那一瞬间,
周围的空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易水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原本灵动的眼睛变得呆滞,
瞳孔里一片空白,泛着不正常的白,像蒙上了一层雾。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坐着,
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僵硬地蜷缩着,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齐天的心脏“咯噔”一下,
快步走过去,轻轻碰了碰易水寒的胳膊:“易水寒?你怎么了?别吓我。”没有回应。
易水寒的身体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眼神依旧空洞地盯着前方,仿佛眼前的齐天根本不存在。
齐天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他又推了推易水寒的肩膀,这一次,
对方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齐天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指尖碰到易水寒的胳膊时,一股刺骨的冰凉顺着指尖窜进心里——那不是活人的体温,
倒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铁块,冷得让人发抖。他慌忙蹲下身,
手指颤抖着探向易水寒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操场上的呐喊声还在隐约传来,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在易水寒苍白的脸上,
他的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睛还睁着,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齐天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震得他耳膜发疼。“易水寒……易水寒!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摇晃着易水寒的身体,可对方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屏幕上的数字像是在跳舞,
好不容易才拨通了张导的电话。
“张导……你快来行政楼负一层的杂物教室……易水寒他……他没气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张导不耐烦的声音:“齐天,
你是不是跟易水寒一起搞恶作剧?校运会期间别瞎闹,赶紧把桌子搬去操场,
不然扣你们的学分。”“我没有搞恶作剧!”齐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易水寒真的出事了,你快来看看!他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了!
”张导大概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慌乱,终于松了口:“等着,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
齐天蹲在地上,看着易水寒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起早上出门前,
易水寒还在宿舍里哼着歌收拾运动服,说等搬完桌子就去买冰可乐。想起刚才在走廊里,
易水寒还笑着调侃自己“太好说话”。可现在,那个鲜活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笑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红色的板凳上,
凳面上的暗红色仿佛更浓了,像在无声地***着什么,看得他心里发毛。十五分钟后,
张导匆匆赶来。他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沾着汗,显然是从操场跑过来的。
看到躺在地上的易水寒时,他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震惊,快步走过去,
蹲下身探了探易水寒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来搬桌子的吗?怎么会这样?”张导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站起身,盯着齐天,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齐天,你跟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那张凳子!
”齐天指着角落里的红板凳,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易水寒刚才坐上去了,
坐上去之后就不对劲了,眼神变得呆滞,然后就倒下来了……是那张凳子杀了他!
”张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张老旧的红板凳立在墙角,看起来平平无奇,
除了颜色暗一点、旧一点,没什么特别的。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齐天,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易水寒可能是突发疾病,比如心脏病什么的,跟凳子有什么关系?
你别胡言乱语。”“我没有胡言乱语!”齐天猛地站起来,双手攥得紧紧的,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亲眼看见的!他坐上去之前还好好的,坐上去之后就变了,
眼神空洞,身体僵硬,然后就倒下来了!那凳子肯定有问题!
”“你亲眼看见凳子‘杀’了他?”张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上下打量着齐天,
像是在看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凳子怎么杀人?是它伸出手把易水寒推倒了,
还是它会放毒?齐天,我知道你和易水寒是舍友,他出事你很难过,
但你不能编造这种无稽之谈。”“我没有编造!”齐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指着易水寒的尸体,声音带着哭腔,“他就这么突然死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平时身体很好,从来没有心脏病,怎么会突然没了呼吸?”“身体好不等于不会突发疾病!
”张导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我已经打了120和校领导的电话,等医生和领导来了再说。”“你现在冷静点,
别到处乱说,免得引起恐慌,影响学校的声誉。”“影响声誉?”齐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导,
“易水寒死了!他是被那张凳子害死的!你不想着查明真相,反而担心影响声誉?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导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在没查明死因之前,不要传播没有根据的谣言。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
我建议你先到外面等着,别待在这里了。”齐天还想争辩,可张导已经转过身,
拿出手机开始跟校领导汇报情况,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站在原地,看着张导的背影,
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易水寒,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说的是实话,可为什么没人相信他?
二十分钟后,120急救车和校领导先后赶到。急救医生蹲在地上检查了易水寒的身体,
摇了摇头,对校领导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初步判断是突发心脏骤停,
但具体死因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检查。”“心脏骤停?”校长皱着眉,他穿着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这孩子平时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心脏病史?
”张导连忙回答:“我问过他们宿舍的人,都说易水寒身体很好,平时还打篮球,
没听说有心脏病。”“那怎么会突然心脏骤停?”校长的目光落在齐天身上,
眼神里带着审视,“齐天同学,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齐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把从进杂物教室到易水寒坐下红板凳、再到倒下的过程,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
他说得很认真,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可当他再次提到“是红板凳害死易水寒”时,
校长的眉头皱了起来。“齐天同学,我知道你现在很悲伤,情绪不稳定。
”校长的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我们要相信科学,
一张凳子是不可能杀人的。”“可能是易水寒同学坐上去的时候,正好突发疾病,
所以你才会觉得是凳子的问题。”“不是的!”齐天急忙辩解,
“他坐上去之前还在跟我说话,一点事都没有,坐上去之后瞬间就变了!眼神呆滞,
身体僵硬,这根本不是突发疾病的症状!”“医学上的事情,不是你凭感觉就能判断的。
”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却更像是敷衍,“医生已经说了,
具体死因需要解剖检查,我们会配合相关部门查明真相的。你现在先回宿舍休息,
平复一下情绪,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可是那张凳子……”齐天还想说什么,
却被张导拉了一下胳膊。“齐天,听校长的话,先回宿舍吧。”张导的语气带着警告,
“这里由我们处理,你别再添乱了。”齐天看着校长和张导的脸,
他们脸上的表情要么是怀疑,要么是敷衍,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也很愤怒——易水寒是他的舍友,是活生生的人,现在死得不明不白,
可这些老师和领导,却只想着用“突发疾病”来搪塞,根本不愿意去查那张有问题的红板凳。
“如果……如果还有人坐上去那张凳子怎么办?”齐天的声音带着颤抖,“如果还有人出事,
你们负责吗?”校长的脸色沉了下来:“齐天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学校会处理好这件事,
不需要你操心。张导,把他带出去。”张导拉着齐天的胳膊,强行把他带出了杂物教室。
走到走廊尽头时,齐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急救人员把易水寒的尸体抬上了担架,盖着白布,
那抹白色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刺眼。而那张红色的板凳,还立在角落里,
像一个等待猎物的魔鬼。回到宿舍时,另外两个舍友还没回来,大概还在操场看校运会。
宿舍里空荡荡的,易水寒的书桌还保持着早上的样子,运动服搭在椅背上,
桌上放着一瓶没开封的冰可乐,是他昨天买的,说今天校运会喝完提神。
齐天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双手抱着头,眼泪无声地掉下来。他想起刚才在杂物教室里,
张导和校长不信任的眼神,想起他们说的“无稽之谈”“情绪不稳定”,
心里像被灌满了冷水,从头凉到脚。他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没人相信他,
那张红板凳还会留在杂物教室,万一再有同学好奇,坐上去怎么办?
他必须想办法让大家相信,易水寒的死,真的和那张凳子有关。齐天猛地站起身,擦干眼泪,
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他要去找学生科,去找校领导,去找所有能做主的人,
他要让他们看看那张红板凳,要让他们相信,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凳子,那是一个杀人的凶器。
他跑到学生科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正好有几个老师在讨论校运会的事情。看到齐天冲进来,
脸色惨白,头发凌乱,老师们都愣住了。“齐天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学生科的李科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疑惑,“我听说易水寒同学出事了,
你怎么不在宿舍休息?”“李科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齐天喘着气,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易水寒不是突发疾病死的,是被一张凳子害死的!
就在行政楼负一层的杂物教室,一张红色的旧板凳,他坐上去之后就死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几个老师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带着惊讶和怀疑。
“齐天同学,你是不是太悲伤了,出现幻觉了?”一个女老师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同情,
“一张凳子怎么可能杀人?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没有胡思乱想!
”齐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亲眼看见的!他坐上去之前还好好的,
坐上去之后眼神就呆滞了,身体僵硬,然后就倒下来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那凳子肯定有问题!”李科长皱着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齐天面前,
语气严肃地说:“齐天同学,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不能编造这种离奇的故事。
”“易水寒同学的死,我们都很痛心,但我们要尊重事实,尊重科学。”“一张旧板凳,
怎么可能杀人?你是不是因为过度悲伤,精神出现了问题?”“我没有精神问题!
”齐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可以去杂物教室看看,
那张凳子还在那里,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已经派人去看过了。
”李科长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就是一张普通的旧板凳,应该是以前学校留下来的教具,
没什么特别的。齐天同学,我建议你先去校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看看是不是需要心理疏导。”“你们根本就没认真看!”齐天失望地看着李科长,
“那凳子的颜色很奇怪,是暗红色的,像染了血,凳腿上还有花纹,
一看就是民国时候的东西!它真的会杀人!”“够了!”李科长的脸色沉了下来,
“齐天同学,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我不能再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张导呢?
你赶紧给张导打电话,让他把齐天同学带回宿舍,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到处乱跑,
影响学校的秩序。”一个老师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导的电话。齐天看着眼前这些老师,
他们脸上的同情和怀疑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想争辩,想嘶吼,可他知道,
就算他说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相信他。张导很快就赶来了。看到齐天还在学生科办公室,
情绪激动地跟老师们争辩,张导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拉着齐天的胳膊,强行把他往外拉。
“齐天,你别闹了!”张导的语气带着愤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个疯子!
张导的手像铁钳一样攥着齐天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齐天挣扎着,
目光却死死盯着学生科办公室的门,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他还没说完,
还没让他们相信,可李科长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张导赶紧把人带走。“你放开我!
”齐天猛地甩开张导的手,胳膊上留下几道红印,“他们连看都没认真看,
凭什么说凳子没问题?易水寒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就这么不管吗?
”“我管不管不是你说了算!”张导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
“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嘴里说的全是胡话!再闹下去,我就联系你家长,
让他们来学校带你回去!”“联系就联系!”齐天梗着脖子,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没说胡话!你们不信我,我自己去找证据!”说完,他转身就往行政楼跑。
张导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脚步声越来越近,可齐天不敢停——他要去杂物教室。
他要把那张红板凳搬出来,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凳子,
这是能杀人的凶器!行政楼负一层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了又灭。
他推开通往杂物教室的铁门,一股熟悉的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的红板凳还立在那里,
凳面上的暗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齐天深吸一口气,走到红板凳前,
双手抓住凳腿,用力往上抬。凳子比他想象中重,木质紧实,带着一股冰凉的寒意,
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他咬着牙,把凳子扛在肩上,转身往门外走——他要抱着这张凳子,
从行政楼走到教学楼,走到操场,走到每一个人面前,让他们看看,
易水寒就是被这东西害死的。刚走出行政楼,阳光就刺得他睁不开眼。
操场上的校运会还没结束,广播里正播报着男子100米决赛的成绩,
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齐天扛着红板凳,站在行政楼门口,像一个突兀的异类。
最先注意到他的是几个路过的女生。她们原本说说笑笑,看到齐天扛着一张旧红凳,
脸色惨白,头发凌乱,都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带着惊讶和疑惑。“那不是计算机系的齐天吗?
他怎么扛着一张凳子?”“他看起来好奇怪啊,脸色好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说他舍友好像出事了,不会是因为这个疯了吧?
”窃窃私语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齐天心上。他攥紧了手里的凳腿,指甲抠进木头缝里,
却感觉不到疼。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路上的同学越来越多。
有人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对着他拍照;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有人露出害怕的表情,
下意识地往后退。齐天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可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
扎在他的背上、胳膊上,让他浑身难受。“你看他那样,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听说他舍友死了,估计是受**了。”“扛着一张破凳子到处跑,太吓人了,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