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卸载重装了18次恋爱APP,终于匹配到一个灵魂伴侣。他懂我所有梗,
接得住我深夜的矫情,连我冰箱里囤的速冻饺子都猜中。奔现那天,
我穿着白裙子在图书馆门口等到心跳失序——却看见我哥举着手机站在梧桐树下,
屏幕上是我们的暧昧聊天记录。
“原来夸我声音好听、说我比书呆子哥哥强的人……”他耳朵红得滴血,“是你?
”餐桌下我们疯狂互踹,饭桌上爸妈还在追问:“阿屿那个网友怎么样了?
”深夜他发来消息:“在家不准提黑猫、黑衬衫、网友。”我回:“成交。
”枕头下藏着“他”送的糖画,原来那些心有灵犀,不过是血脉相连的默契。
只是下次玩恋爱APP,我死也要先查IP。---1深夜卸载深夜两点二十七分,
万籁俱寂,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在林晚星脸上,像一层冰冷的霜。
恋爱APP那个粉得发腻的图标,她盯着它,指尖悬在卸载键上已经五分钟了。卸载,重装。
卸载,重装。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每一次都像一场短暂的自欺欺人,
卸载时带着“人间清醒”的决绝,重装时又裹挟着对“万一呢”那点微末的、不肯死的期待。
“最后一次。”林晚星对着空气,更像是对着自己疲惫不堪的心绪立誓。指尖狠狠戳下卸载,
图标在屏幕上消失的瞬间,心里那点空茫反而被填实了一点。她把自己摔回枕头里,
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轮廓,试图催眠自己。十分钟后,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认命般的叹息,她摸索着抓起手机,屏幕光再次亮起,
刺得她眯起了眼。手指熟门熟路地滑到应用商店,找到那个熟悉的图标,下载,安装,
登录——动作机械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刚登陆成功,界面还卡在加载那个转圈的小爱心时,
屏幕顶端“叮咚”一声脆响,突兀地划破了深夜的粘稠。一条系统通知蹦了出来,
鲜红的爱心包裹着几个字:【恭喜!您与“听风”匹配成功!】林晚星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匹配成功?多半又是个顶着帅哥头像、开口就问“约吗”的货色。
她懒洋洋地点开对方资料。头像是一只姿态慵懒的黑猫,
嘴里叼着一朵边缘有些蔫了的红玫瑰,眼神睥睨,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
ID简单粗暴得不像来谈情说爱的——“听风”。个人资料页一片空白,像无人踏足的雪原,
只有个性签名栏里孤零零地躺着一行字,带着点冰冷的距离感:“别聊废话,懂的来。
”一股没来由的、想要挑衅一下这种装腔作势的冲动涌了上来。林晚星手指翻飞,
飞快地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懂什么?懂你半夜三点还在网上钓猫吗?
”几乎是信息送达的同一秒,对话框顶端就跳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林晚星还没反应过来,回复已经弹了出来:“总比某人顶着‘草莓慕斯’的ID,
实际能一口干三瓶冰可乐强。”林晚星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僵,
指尖一片冰凉。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也浑然不觉。这句话!上周五,
就在宿舍楼下那个转角的小超市门口,她拎着刚买的可乐,
对着闺蜜林薇咬牙切齿地吐槽:“气死我了,那老巫婆又给我安排额外作业!
真想一口气***三瓶冰可乐降降火!”当时周围除了林薇,就只有几个匆匆路过的陌生人。
这个“听风”……他怎么会知道?!巨大的惊悚感攫住了她,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几乎拿不稳手机。她一个字一个字用力敲下去:“你谁?”每一个笔画都带着颤音。
对方的消息再次秒回,像一道精准射来的箭:“一个猜中你冰箱里囤着速冻饺子的人。
”林晚星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宿舍角落那个小小的单开门冰箱。里面冷冻层,
确实塞满了半盒半盒打折时囤的速冻三鲜饺子。她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皮。恐惧和一种被冒犯的愤怒交织着,但心底深处,
却诡异地滋生出一丝被窥破、被精准命中的奇异悸动。那一晚,林晚星抱着膝盖蜷在床头,
对着那个黑猫叼玫瑰的头像,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删除、再敲打,
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半信半疑的试探,再到不知不觉的沉溺。她提到刚补完《咒术回战》,
吐槽五条悟摘下眼罩帅不过三秒就被封印。对方几乎是立刻甩过来一张截图,
正是那经典一幕,附带一句精准还原的台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不过,
现在稍微有点困扰了。”时间点卡得严丝合缝。隔天高数课上,
她被一道多重积分的题折磨得抓耳挠腮,课间在APP里随口哀嚎了一句“高数杀我!”。
第二天清晨六点刚过,手机震动,点开一看,竟是一张拍在米***草稿纸上的照片。
清晰的手写解题步骤,字迹瘦硬冷峻,像刻出来的,却条分缕析,一步步推导得异常耐心。
林晚星对着那陌生的字迹,心跳莫名快了几分。甚至有一次,
她刷朋友圈看到城南那家老字号糖画铺子因为老板身体不好要关门的消息,
随口在APP里感慨了一句“童年记忆要没了,好想吃他画的小兔子”。结果当天傍晚,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只有简短的地址和一个预约时间,落款是“听风安排的”。
她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了,竟真的见到了那位准备收摊的老师傅,
为她画了一只歪歪扭扭却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糖画。这种无处不在、细致入微的“懂”,
像一张绵密温柔的网,悄无声息地将她裹紧。怀疑渐渐被一种奇妙的依赖感取代。某个深夜,
宿舍里只有她这边还亮着屏幕微光。林晚星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珊瑚绒被子里,
只露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听风”发来的新消息。
一种混杂着甜蜜、依赖和一丝残余不安的情绪在她胸腔里鼓胀发酵。她终于忍不住,
指尖带着点轻颤,敲下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我家安了监控?”发送出去后,
又觉得这问题傻气,脸颊微微发烫,屏幕光映在上面,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对方沉默了片刻,对话框顶端“正在输入”的提示亮了又灭,仿佛在斟酌。终于,
一行字跳了出来:“或许,我们本来就离得很近。”林晚星的呼吸猛地一窒。
手机差点从发烫的手心滑落。简简单单几个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带着暧昧涟漪的波纹。离得很近?物理距离?还是……灵魂的共鸣?
她不敢深想,只觉得脸颊的热度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咚咚作响,
清晰得震耳欲聋。她开始对着那个黑猫头像不自觉地傻笑,在枯燥的专业课上走神,
手指偷偷在桌下点开APP,只为等一句可能并不及时但一定会来的回应。
她把他发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条语音,偷偷转成文字,存在手机一个加密的备忘录里,
睡前翻出来一遍遍细看,连那把透过电流传来的、偏低沉的嗓音,
都在反复咀嚼中变得该死的好听,带着一种让人心尖发痒的磁性。林晚星的生活重心,
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偏移。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变得模糊,窗外的蝉鸣也显得遥远,
整个世界似乎都浓缩在了那方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她开始期待每一次消息提示音的响起,
开始为每一次对话的延伸而雀跃,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弧度,
想象着屏幕那头的人会喜欢怎样的表情。一种隐秘的、带着强烈吸引力的期待,
在她心底破土而出,疯狂滋长,几乎要淹没所有理智的堤坝。
2神秘匹配---时间像被加了速,转眼一个月过去。
林晚星的生活被一种隐秘的期待和甜蜜充盈着,直到那个周五下午。她正被林母指挥着,
给明天就要从大学放假回家的哥哥林屿收拾他那堪比战后废墟的书桌。
考研资料、专业书、散落的演算纸堆得像一座座摇摇欲坠的小山。
她一边嫌弃地嘀咕着“书呆子果然只会制造垃圾”,
一边费力地把一摞厚重的《高等数学解析》塞进书架。就在她指尖触碰到一本硬壳笔记时,
搁在桌角的手机屏幕倏地亮了。是“听风”的消息提示音。林晚星的心跳瞬间快了一拍,
带着点做贼心虚的雀跃,飞快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抓起手机点开。屏幕上只有三个字,
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在她的视网膜上:“见面吧。
”嗡——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紧接着,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心脏泵向四肢百骸,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烫得惊人。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发麻,甚至微微颤抖。
那支握在右手、准备在哥哥的笔记本上帮他标注重点的黑色钢笔,“啪嗒”一声,
脱手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深蓝色的墨水迅速洇开,
在米白色的纸页上拖出一道狼狈而突兀的墨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她盯着那墨痕,
呼吸有些急促,好半晌才勉强找回对手指的掌控力。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微微泛白,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紧张。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尝到一丝铁锈味,
才终于敲下回复:“在哪儿?”发送出去后,她紧紧攥着手机,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待判决。几乎是秒回。“周六下午三点,市图书馆门口,
穿黑衬衫。”对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字里行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别戴口罩,我想看看‘草莓慕斯’长什么样。
”“草莓慕斯”……这个被对方叫了无数次的ID,此刻像带着细小的电流,
窜过林晚星的神经末梢。她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含着调侃的眼神。
脸颊的热度又攀升了几分。市图书馆门口……黑衬衫……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书桌一角,
那里立着一个简单的木质相框。照片里是去年林屿生日时拍的,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衬衫,
对着镜头笑得温和,领口处,一颗纽扣缝得歪歪扭扭,针脚笨拙——那是她当年的“杰作”。
一丝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不安,像冰冷的蛇,倏地滑过她滚烫的心尖。“巧合吧。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像是要把那点不合时宜的疑虑拍散,
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松,“天底下穿黑衬衫的人多了去了。
”她把那点莫名的心悸归结为临场前的过度紧张。周六上午,
空气里都浮动着躁动不安的因子。林晚星站在自己房间狭小的梳妆镜前,
手里拿着一支新拆封的豆沙色口红,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涂抹。
镜子里映出她微红的脸颊和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她反复端详,又觉得唇色似乎太刻意,
拿起纸巾轻轻抿掉了一层。衣柜门敞开着,
里面挂着那条她犹豫再三才选定的白色棉布连衣裙,清新又带点少女的矜持。可现在看着,
又觉得太过隆重,像是在刻意宣告着什么。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把裙子挂了回去,
换上了一件最常穿的浅蓝色纯棉T恤和洗得发白的修身牛仔裤。简单,舒适,
更像她平时的样子。她拿起手机,点开“听风”那个黑猫头像,对着屏幕练习微笑的弧度,
试图找到一个最自然好看的角度。阳光从窗户斜***来,落在书桌上,
也照亮了桌角那个木质相框。照片里,林屿那件黑衬衫的领口,
那颗歪扭的纽扣在光线下异常清晰。林晚星练习微笑的动作僵了一下。就在这时,
房门被推开,带着一股刚沐浴完的清新水汽。林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
发梢还滴着水珠。他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背心,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下午去哪儿?
”他随口问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视线扫过她略显刻意的装扮。林晚星的心猛地一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梳妆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跟……跟同学去图书馆看书。”她含糊地应着,眼神飞快地扫过林屿身上——还好,
是黑色T恤配牛仔裤,不是那件该死的黑衬衫。林屿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
只是“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小小的阳台去收晾干的衣服。一阵穿堂风毫无预兆地灌了进来,
带着初夏午后的微燥。风卷起阳台栏杆上搭着的一件深色衣物,那件衣物被吹得翻飞起来,
领口朝外——林晚星的目光凝固了。那是一件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衬衫。领口处,一颗纽扣,
歪歪扭扭,针脚笨拙得和她记忆中、照片里那颗,一模一样。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刚刚被强行压下去的不安,
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藤蔓,瞬间疯长缠绕,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脊背撞在冰凉的衣柜门上,发出沉闷的轻响。“怎么了?”林屿闻声回头,
手里还拿着刚收下来的衣服,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没……没什么!
”林晚星飞快地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声音干涩得厉害,“风大,有点冷。
”她拢了拢并不存在的衣襟,心乱如麻。巧合,一定是巧合!她拼命给自己洗脑,
可那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心底滋生,再也无法拔除。
3真相揭晓---市图书馆那栋颇有年代感的灰色建筑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沉稳而安静。
门口栽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枝叶繁茂,在地上投下大片摇曳的、墨绿色的阴影。
林晚星就站在其中一片晃动的树影里,背对着图书馆的台阶,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约定的三点已经过去整整十分钟了。期待像被不断吹胀的气球,
鼓噪着,挤压着她的胸腔。每一次图书馆旋转门转动,
每一次有穿着深色衣服的身影从台阶上走下,都让她的心高高悬起,
又在看清来人后倏然跌落。她不停地低头看手机屏幕,又抬头焦灼地环顾四周,
脚步无意识地在树荫下踱着小圈,白球鞋碾过地上零星的落叶,
发出细碎的、令人心烦的声响。穿黑衬衫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就在她第三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或地点,准备拿起手机发消息询问时,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清晰的疑惑,从她侧后方传来:“林晚星?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炸开!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又从脚底板逆流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攥着手机的手心瞬间沁出冰凉的冷汗。
她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脖子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向声音的来源。梧桐树斑驳的光影里,
林屿就站在那里。他穿着昨天那件宽松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手里拿着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屏幕的光,清晰地映亮了他脸上混合着意外和困惑的表情。然而,
当林晚星的视线越过他的脸,落在那块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时,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个界面!那个她这一个多月来魂牵梦萦、无数次点开又关闭的界面!
那只叼着玫瑰、眼神睥睨的黑猫头像,此刻正清晰地显示在林屿手机的屏幕顶端!
而就在黑猫头像的对话框里,最上方那个**可爱的草莓蛋糕头像,
那个属于她的ID——“草莓慕斯”,像一道血红的烙印,狠狠烫进了她的眼底!
空气凝固了。周遭图书馆进进出出的人声、车流声、树叶的沙沙声,瞬间被抽离,
世界只剩下可怕的死寂。林晚星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猛地从躯壳里抽了出来,悬浮在半空,
冷眼旁观着下方这具僵硬的、无法思考的躯体。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砂纸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林屿脸上的表情,如同慢镜头般,
在她空洞的瞳孔里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崩塌。最初的疑惑,
在看清她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惨白后,迅速裂解。震惊如同潮水般汹涌地漫过他的眼底,
紧接着,
震惊被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取代——糅合了难以置信、恍然大悟、巨大的荒谬感,
以及……一种被愚弄般的难堪。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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