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与季景晟十年夫妻,是东宫太子妃,如今从正妻变为妾,在世家中,是极大的羞辱。
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我真的不在意。
毕竟,对于将死之人,这世上有很多事都不需要介意的。
我已病了许久,不知病因从何而起,只是每日用补药一碗一碗吊着罢了。
因这病,我的性子渐渐沉静下来,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我已很久没有再侍寝,也很久没与季景晟好好说说话。
久到,连这个人的样子都快忘记了。
我也没有力气在乎,他是立谁为后。
没有力气在乎,他喜欢谁。
况且,我也很清楚,一个父亲只是小小翰林学士且已亡故的女子,是根本没有能力坐稳后位的。
刘家小姐容貌绝美,出身显赫,这样的人为妃,是决计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