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姜云之。
眼见她躲过最为致命的第三枪。
贺辰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攥紧的手心冷汗涔涔。
“还不行。”
看见姜云之要放下枪。
李冉收起楚楚可怜的样子，眼中划过一抹讥讽。
“我早就听说云之姐姐对辰哥哥一往情深。”
“不如，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肯为辰哥哥付出一切？”
说话间，她玩味地拿起枪，扔进姜云之怀里。
“刚才是你替辰哥哥。”
“接下来，你为了辰哥哥，也玩三局，好不好？”
明明是央求的语气，从李冉口中说出，平添了几分狠厉。
姜云之对上贺辰看过来的目光。
他不置可否的坐在一旁，眼神中也有探究。
“好！”
围观的人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三枪又三枪，总共六个弹位......
如果真的有子弹，姜云之必死无疑。
一枪。
第二枪。
胆子小的女生已经惊呼着捂住眼睛不敢看向他们。
看着姜云之紧咬嘴唇，煞白的脸色，贺辰心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烦躁。
“够了！”
他本能地站起身，伸手就要抢过姜云之手中的枪。
“哎呀！”
谁知李冉突然站立不稳，朝姜云之举枪的胳膊撞过去。
“砰！”
枪声响起。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
一时间各种尖叫哭嚎声此起彼伏。
刺痛感自双目传来。
姜云之抬起手，摸了摸脸颊，有腥甜黏液，顺着眼眶流下来。
法治社会不能使用真枪。
李冉在弹道内装了开刃的箭簇。
如今一簇铁箭正从姜云之的左眼刺穿过去，直戳到右眼跟前。
差半毫米，右眼也会被刺破。
贺辰赶紧松开下意识拉进怀里的李冉，慌乱地朝姜云之冲去。
姜云之清醒的一只眼睛看到奔跑而来贺辰，顾不上左眼传来剧痛，也摸索着朝他走过去。
“辰哥哥，我好痛......”
身后李冉呼痛的声音传来。
贺辰几乎是本能地停下脚步，刻意压下看向姜云之时心底升起的陌生情绪。
看到贺辰停下，姜云之怔愣在原地。
她想开口求他不要走。
可被一群突然跑过来的年轻人撞到在地。
受到血腥刺激的人们慌不择路，丝毫顾不上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姜云之。
许多双脚纷乱地踩在她身上、头上。
手指断裂的声音，眼球爆裂的声音纷乱传来。
晕倒前，一只眼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贺辰停在距离她只有半米的地方。
她伸出手想要呼救。
下一秒，那道熟悉的身影转过身去。
她看他抱起手指划伤的李冉，走的头也不回。
眼眶传来剧痛。
巨大的绝望与疼痛袭来，姜云之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