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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复苏 我是MS级刀匠完本小说_恐怖复苏 我是MS级刀匠陈墨山岳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

编辑:大萝卜    发表时间: 2025-07-17 18:45

(②/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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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巢基地医疗中心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和虚假薰衣草香气的隔离病房,在陈墨看来,简直像个镀金的鸟笼。身体指标早已恢复,残留的锈蚀污染粒子被清除得干干净净,连过度透支的精神力,在那块珍贵的“凝神星髓”碎片日夜滋养下,也平复了大半。但灵魂深处的疲惫和那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却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系统面板上,基础锻造工坊的蓝图信息流终于加载完毕,复杂的结构图和长长的材料清单看得陈墨头昏脑涨。贡献点倒是有了三千多点,但光是工坊主体结构所需的几种高强度特种合金和能量核心,就足以掏空他一半以上的家底,更别提后续购买锻造工具和高级材料的无底洞了。而意识空间里,那堆来自异变齿轮组的“死灰”,虽然沉寂得如同真正的尘埃,系统也反复强调其威胁近乎于零,但每次“内视”时偶然捕捉到的那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规则惰性波动”,都像冰冷的针,刺得他一个激灵。

灭世级的污染残留…东昇组织的阴谋…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疑似带着“探针”接近自己的白发少女凌霜…深巢的水,浑浊得让他这条咸鱼喘不过气。

所以,当铁砧教官板着脸,宣布基地因近期高强度任务和“锈蚀坟场”事件的善后压力,特批全体人员(除必要轮值岗哨)一个难得的24小时强制休假时,陈墨心里涌起的不是解脱的轻松,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茫然。

休假?去哪?干什么?在这个陌生的、恐怖复苏的世界,除了深巢这个危机四伏的堡垒,他竟找不到一丝归属感。食堂?吃腻了。训练场?看到就想起扫弹壳的日子。睡觉?意识空间里那堆“灰”让他不安。

他像个被强行推出巢穴的雏鸟,站在基地出口那厚重合金闸门前,看着外面洒落的、久违的、带着点工业城市特有灰霾的阳光,竟有些无所适从。

闸门缓缓升起,基地外是深巢市外围相对安全的“缓冲区”,连接着繁华的市区。早已换下作训服、穿着普通便装的队员们鱼贯而出,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的轻松和期待。

磐石那铁塔般的身影格外显眼,他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的棉麻T恤和休闲裤,硬朗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正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七八岁、扎着羊角辫、眼睛亮晶晶的小女孩。旁边是一位气质温婉、笑容恬静的女子,正温柔地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小女孩肩上。

“爸爸!说好了去游乐园坐大飞船!不许耍赖!”小女孩兴奋地蹦跳着,声音清脆。

“好好好,坐大飞船!”磐石哈哈笑着,声音洪亮,充满了宠溺,弯腰一把将女儿扛在肩头,“坐稳咯!爸爸牌飞船起飞!”小女孩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汇入前往市区公共交通站的人流,背影温暖得让人羡慕。

夜莺也换了装束,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风衣,衬得她身形更加修长清冷。她没像其他人那样急于离开,而是站在闸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安静地看着手中一本封面古旧、纸张泛黄的书册。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银白色的短发和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清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书卷气的沉静。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道风景。片刻后,她合上书,小心地收进随身携带的帆布包,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步履轻盈而坚定地走向通往市中心图书馆的公交线路。

猎犬的身影则如同融入阳光的影子,在闸门开启的瞬间,就已经消失在基地外复杂的街巷拐角处。陈墨只来得及捕捉到他一个模糊的侧影,穿着低调的深色夹克,帽檐压得很低,步履无声而迅捷,方向…不明。他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去执行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休假任务”。

“啧,都有事干啊…”陈墨抓了抓头发,看着队友们迅速散去的背影,心里更空了。他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走出闸门,厚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基地内部的肃杀与冰冷,也将他彻底抛入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缓冲区通往市区的街道还算整洁,两侧是功能性的商店和简单的餐馆,行人不多,大多是轮休的基地后勤人员或附近工厂的工人,步履匆匆。陈墨漫无目的地走着,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找不到目标的游魂。街边飘来廉价快餐店油炸食品的油腻香气,他皱皱眉,毫无食欲。橱窗里展示着最新款的通讯器和娱乐设备,他瞥了一眼,兴趣缺缺。这个世界的主流科技似乎比他穿越前还要发达一点,但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在诡异污染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可笑。

他走过一个街心小公园,几个老人悠闲地打着太极,收音机里播放着咿咿呀呀的地方戏曲。孩子们在沙坑里嬉闹。一只流浪狗趴在长椅下打盹。一切都是那么普通,那么…和平。仿佛深巢基地里那些与灾祸级诡异搏杀、在意识空间对抗灭世级污染碎片的日子,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这种虚假的和平感,反而让陈墨更加烦躁。他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怎样的暗流。磐石一家温馨的背影,夜莺专注的阅读,甚至猎犬那神秘的消失…他们都在这世界里有着自己的锚点,自己的意义。而他呢?一个穿着拖鞋被抡死的倒霉穿越者,一个靠系统外挂才勉强苟活的“概念级刀匠”?他的锚点在哪里?他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食堂打折?为了不被切片研究?为了不被灵魂深处的“灰”炸死?

迷茫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他只想逃离这虚假的平静,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不知不觉,他随着人流挤上了通往市中心的地铁。车厢里人不少,空气混浊。陈墨找了个角落靠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由钢筋水泥和巨大广告光屏构成的都市丛林。那些闪烁的霓虹灯牌上,代言明星的笑容完美无瑕,推销着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奢侈品和虚拟娱乐服务。巨大的全息投影广告在半空中舞动,展示着悬浮车和星际旅行的美好前景。一切都光鲜亮丽,充满未来感。

但陈墨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些光鲜之下的阴影所吸引。幽深狭窄、堆满垃圾的后巷;闪烁着廉价粉红色灯光的可疑店铺门口,倚靠着几个眼神飘忽、面色青白的身影;高架桥下,用破纸板和塑料布搭建的简陋窝棚…阳光无法照耀的角落,滋生着这个繁华都市的另一面。他甚至在某个地铁站换乘通道的转角阴影里,似乎瞥见了一团极其模糊、扭曲***的、散发着微弱阴冷气息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气息…有点像最低级的游魂?但没等陈墨确认,影子就被一个匆匆走过的上班族踩过,瞬间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那上班族毫无所觉,只是紧了紧公文包,快步汇入人流。

这个世界,从未真正安全过。表面的繁华下,诡异如同苔藓,在阳光照不到的缝隙里悄然滋生。守夜人,就是清理这些苔藓的园丁,默默无闻,甚至不被普通人所知。而像东昇那样的组织,则是在主动培育和投放更致命的“毒蘑菇”。

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疏离感淹没了陈墨。他觉得自己像个站在玻璃幕墙外的旁观者,看着里面上演着与自己无关的热闹戏剧。他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过去,只有一个坑爹的系统,一把造型奇葩的刀,和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灵魂炸弹。

地铁到站,机械的女声报着站名。陈墨随着汹涌的人潮被挤下车,茫然地站在巨大而喧嚣的中央广场上。四周是摩天大楼冰冷的玻璃幕墙,脚下是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打扮时尚的男女穿梭如织,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水和电子音浪混合的复杂气味。

太吵了。太亮了。人…太多了。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烦躁和窒息感攫住了他。他想逃离,逃到更安静、更昏暗的地方去。他几乎是凭着本能,一头扎进了广场边缘一条相对狭窄、人流较少的老街。这里的建筑明显有了年头,风格混杂,店铺也五花八门,旧书店、古玩铺、独立咖啡馆、小众手作店…空气中飘散着旧纸张、咖啡豆和某种熏香的混合气味,节奏似乎也慢了下来。

陈墨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橱窗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造型扭曲的铜雕,色彩艳丽的异域面具,泛着幽光的矿石标本…在一个堆满旧机械零件的橱窗前,他停住了脚步。那些沾满油污、锈迹斑斑的齿轮、轴承、连杆…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散发着工业时代的粗粝气息。不知为何,这景象让他瞬间联想到自己意识空间里那堆同样来自齿轮组的“死灰”,胃里一阵翻腾。

他猛地移开视线,加快脚步,只想离这些让他产生糟糕联想的东西远点。

老街越往里走越深,分支的小巷也越发狭窄幽暗。阳光被高耸的老旧建筑切割成破碎的光斑,勉强照亮湿漉漉、布满青苔的石板路。空气变得潮湿阴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垃圾***的气息。行人也越来越少,偶尔有穿着邋遢、眼神警惕的人匆匆走过,消失在更深的巷弄里。

陈墨毫无察觉自己已经偏离了主干道,深入了这片城市肌理中盘根错节的“褶皱”地带。他的脑子被各种纷乱的思绪塞满:工坊的建造、贡献点的分配、凌霜那冰冷的探针、东昇组织的阴影、还有意识空间里那该死的“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下意识地拐进了一条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更加昏暗的小巷。

巷子两边是高耸的、斑驳脱落的砖墙,墙根堆放着废弃的纸箱和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头顶是交错纵横、挂满杂乱晾衣绳的电线,将本就狭窄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光线昏暗,只有巷子尽头似乎有一点模糊的天光。

就在陈墨走到巷子中段,经过一个堆满垃圾箱的凹角时——

异变陡生!

左侧垃圾箱后方的阴影里,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窜出两条人影!动作快得超出了普通人的反应极限!一人猛地从身后箍住陈墨的双臂,巨大的力量如同铁钳,瞬间锁死了他的上身关节!另一人则闪电般欺近,手中一块浸透了刺鼻液体的厚实棉布,精准而狠辣地捂向陈墨的口鼻!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腻化学气味瞬间冲入鼻腔!

***!

陈墨瞳孔骤缩!心脏狂跳!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绑架!而且对方显然是老手,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选择的时机和地点都堪称完美!

“唔——!”他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呼喊!但身后的束缚力量大得惊人,绝非普通人类!箍住他双臂的胳膊如同浇筑了钢铁,纹丝不动!而捂住口鼻的棉布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死死封堵了他所有的声音和呼吸!

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大脑!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模糊、飘远!他徒劳地蹬着双腿,试图踢打,但身体的力量在药物作用下飞快流失。他最后看到的,是袭击者兜帽下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以及捂住自己口鼻的那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迅速吞噬了他所有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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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在冰冷粘稠的深海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和声音才艰难地穿透黑暗的帷幕,试图唤醒陈墨沉睡的意识。

“…醒…醒醒…”

一个声音,低沉、温和,带着某种奇异的、仿佛能抚慰灵魂的磁性韵律,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意识的涟漪。

陈墨的眼皮沉重得像压着铅块,他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视野模糊、摇晃,像是蒙着一层毛玻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柔和、均匀的暖白色光芒,看不到光源,仿佛整个天花板都在发光。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躺椅上,触感像是某种顶级的真皮。身下是冰凉光滑、带着天然纹理的深色石材地面。

眩晕感和***带来的恶心感尚未完全退去,太阳穴突突地胀痛。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多少力气。环顾四周,他瞬间被所处的环境所吸引,或者说…震慑。

这是一个风格极其诡异的空间。面积不大,约莫四五十平米,但层高却极高,至少有六七米,给人一种空旷而压抑的垂直感。四周的墙壁并非直线,而是呈现出一种流畅的、如同生物腔体般的有机弧度,覆盖着一种暗红色、带有细微金属光泽的材质,仿佛凝固的血液混合了熔化的青铜。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些难以名状的、如同血管或神经束般的凸起纹理,在暖白的光线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空间的中心,也就是陈墨躺椅的前方,是一个下沉式的圆形区域,里面并非水池,而是翻涌着如同液态红宝石般的粘稠物质!它散发着恒定而温暖的暗红色光芒,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不祥的血色基调。液体无声地翻滚、涌动,偶尔冒出一个气泡,破裂时散发出淡淡的、带着铁锈和硫磺混合的奇异气息。这光芒映照在周围暗红的墙壁上,流动着,如同活物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昂贵的、沉郁的木质熏香,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以及一种…陈墨在“锈蚀之心”污染核心附近感受过的、淡淡的腐朽终结气息!这气息极其微弱,被熏香掩盖着,但陈墨灵魂深处那堆“死灰”似乎被触动,传递出一丝极其隐晦的共鸣悸动!让他瞬间毛骨悚然!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那个低沉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感觉如何?***的剂量我们控制得很精准,应该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只是短暂的虚弱。喝点这个,会舒服些。”

陈墨猛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在他躺椅的右侧,不知何时无声地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

那长袍的款式极其复古而华丽,通体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红色,仿佛用凝固的鲜血染就。袍身上,用璀璨夺目的金线,绣满了极其复杂、充满几何美感和某种邪异宗教意味的符文与图案。这些金线图案在下方那“液态红宝石”池散发的暗红光芒映照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仿佛拥有生命。长袍的兜帽宽大,拉得很低,完全遮住了男人的面容,只露出一个线条优美、略显苍白的下巴和两片薄而锋利的嘴唇。他端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银杯,杯口氤氲着温热的白色蒸汽,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心神舒缓的草药清香。

男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从一幅古老而黑暗的宗教壁画中走出,与这诡异的空间完美融合。没有强大的气势压迫,却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掌控一切的从容。

“你们是谁?东昇的杂碎?”陈墨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和灵魂深处那丝悸动的不适,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警惕。他试图调动力量,但身体依旧酸软,连意识都还有些昏沉。系统在他昏迷期间似乎并未发出警报?这不对劲!

“呵呵…”男人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优雅地向前一步,将手中的银杯递到陈墨面前的矮几上。矮几同样由那种暗红金属质感的材质打造,表面光滑如镜。

“请原谅我们略显粗暴的邀请方式。”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深巢的耳目太多,常规途径…难以确保我们谈话的私密性和安全性。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血袍’,或者更随意一点,‘信使’。”

他微微抬手,示意陈墨饮用那杯散发着清香的饮品。“请放心,只是安神舒缓的草药茶,没有任何附加成分。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

陈墨冷冷地看着那杯茶,又看了看自称“血袍”的男人,没有丝毫伸手的意思。他的目光扫过这个诡异的空间,最终落在那翻涌的暗红液体池上。“诚意?把老子打晕拖到这种鬼地方,跟我谈诚意?”他嗤笑一声,“少废话,东昇的狗,想干什么?”

“血袍”对于陈墨的***和敌意似乎毫不在意,他薄薄的唇角甚至勾起一丝饶有兴致的弧度。“看来,你对我们的成见很深。是因为几天前特训场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还是因为‘锈蚀坟场’那场…小小的意外?”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如同重锤敲在陈墨心上!特训场袭击!锈蚀坟场的人为催化!果然是他们!

“小小的意外?!”陈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催化灾祸级诡异,差点让整支小队陪葬!这叫小小的意外?!你们这群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血袍”轻轻摆了摆手,动作优雅得像在拂去一粒尘埃。“稍安勿躁,陈墨队长,或者说…‘刀匠’阁下。”他精准地叫出了陈墨的代号,“那确实是一次…不够成熟的操作。我们低估了‘锈蚀’规则在失控状态下的破坏力,也低估了你的…能力。”他兜帽下的目光似乎落在了陈墨身上,带着审视。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两个愚蠢的执行者已经付出了代价,而‘锈蚀之心’…也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湮灭’数据。”血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判断——你,陈墨,你和你手中的那把‘规则之刃’,是独一无二的!是这个被旧规则束缚、被腐朽秩序统治的世界里,最耀眼的新星!”

他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守夜人?他们不过是旧时代的守墓人!抱着那些可笑的教条,龟缩在堡垒里,用血肉之躯去填塞诡异复苏的洪流!他们恐惧力量,扼杀变革!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把你当成扫地的杂役?把你那把拥有无限可能的武器视为需要被研究、被控制的异类?甚至现在,还想强迫你交出它,让那些庸才去亵渎它的奥秘!”

血袍向前一步,暗红的长袍下摆在光洁的地面上无声滑动,如同流淌的血液。他微微俯身,兜帽的阴影下,那两片薄唇开合,吐出的话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加入我们,陈墨!加入‘东昇’!我们才是真正理解力量、拥抱变革、敢于触碰世界本源规则的人!在这里,你将获得远***想象的资源和支持!”

随着他的话音,血袍身侧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巨大的、异常清晰的全息投影瞬间展开!如同展开了一幅描绘未来的瑰丽画卷!

画面分割成数个区域:

左侧,是一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充满未来科技感的超巨型锻造熔炉!炉体由流淌着液态能量光泽的未知合金构成,内部翻滚着如同恒星核心般的炽白烈焰!无数精密的机械臂环绕着熔炉,如同忠诚的仆从。一行数据标注浮现:“锻星之炉”原型机(概念图) - 峰值温度:理论无限趋近绝对零度至恒星核心级可控 - 材料处理能力:行星级!

右侧,则是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虚拟材料库清单!列表疯狂滚动,无数陈墨只在系统提供的《MS级锻造材料图鉴(幻想篇)》里见过的、甚至图鉴里都未曾记载的传奇材料名称和全息影像飞速闪过:星核碎片、虚空龙晶、以太精金、时光之砂、熵寂合金…每一种材料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和规则气息!标注:东昇组织“无尽宝库”一级权限开放(部分预览)。

下方,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天文数字般的贡献点数值,以及旁边标注的兑换比例:1东昇贡献点 ≈ 100守夜人贡献点(基础资源购买力)!同时闪过的,还有各种特权说明:专属SSS级安全屋、私人武装护卫队(领域级战力配置)、最高优先级情报网络访问、豁免权(组织内部)…

而在投影的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幅动态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陈墨(一个全息模拟的、形象更加冷峻威严的“陈墨”)身穿一套流淌着星辰与暗影光泽的狰狞战甲,手持一把形态更加完美、仿佛由凝固的星河与破碎规则构成的巨刃——星尘之刃·终焉形态(概念图)!他傲然立于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上,脚下是无数诡异扭曲的残骸,背景是破碎的天空和坠落的星辰!一行燃烧的金色大字如同宣言般烙印在画面顶端:

锻造你的规则!执掌你的终焉!加入东昇,铸就新世之神!

整个投影散发着强烈的精神暗示和诱惑力!那熔炉的温度、材料的瑰丽、贡献点的天文数字、特权的诱人、以及那君临天下般的终极力量画面…构成了一剂足以让任何渴望力量、渴望改变现状的人心神失守的猛药!

血袍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适时地响起,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诱惑:“看到了吗?陈墨!这才是你应得的舞台!你的潜力,在守夜人那里是异端,是工具!但在东昇,是希望!是未来!是我们共同开启新纪元的钥匙!你的锻造技艺,配合我们掌握的禁忌知识与资源,将锻造出足以定义世界规则的‘神之武装’!腐朽的旧秩序将在你的刀锋下崩塌,一个由真正强者、由理解并掌握规则之人引领的新世界,将在我们的手中诞生!”

他张开双臂,血红色的金丝长袍如同展开的羽翼,在暗红池光的映衬下,充满了妖异而强大的仪式感。

“加入我们!你无需再为贡献点斤斤计较,无需再忍受那些庸才的质疑和贪婪的目光!你将拥有无上的权柄,无尽的资源,以及…探索世界终极奥秘、触碰力量本源的自由!”血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成为新世界的‘锻造之神’!这,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道路!”

空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那暗红液体池无声翻涌的声音。全息投影的光芒映照着陈墨的脸,他沉默着,眼神似乎有些呆滞,仿佛被这宏大的蓝图和丰厚的条件冲击得心神摇曳。

血袍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丝胜券在握的弧度。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尤其是这样一个拥有力量、却在旧体系中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

然而,就在血袍以为尘埃落定之时——

陈墨脸上那点呆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夸张、近乎颜艺的嫌弃表情!他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被***放倒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血袍,用尽全身力气,以一种极其扭曲、充满戏剧张力的姿势,字正腔圆地吼出了一句话:

“だが断る!” (Da ga, kotowaru!)

标准的日语,带着一股子热血少年漫主角拒绝反派招揽时特有的中二与决绝!

血袍:“……?”

他兜帽下的表情明显僵住了。那完美的、掌控一切的从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显然没听懂这句日语,更无法理解陈墨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表演性质的怪异反应。

“蛤?”血袍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错愕和不解,“你…说什么?”

陈墨保持着那个夸张的JOJO立姿势,下巴微抬,眼神睥睨(自认为),用中文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我说——但!是!我!拒!绝!”

他放下手,挺直腰板,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鄙夷、不屑和“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沙雕式优越感,开始了他的表演:

“呵!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新世界!什么锻造之神!不就是想忽悠老子给你们当高级打铁匠吗?还‘神之武装’?中二病晚期了吧!看看你们这老巢!”陈墨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指着周围暗红诡异的墙壁和那个翻涌的血池,“装修风格跟闹鬼的吸血鬼古堡似的!还搞个冒泡的血池子?咋地,开会前还得先泡个血浴提提神?品味low穿地心!还有这袍子!”他指着血袍身上那件华丽的长袍,“血红配金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反派是吧?俗!俗不可耐!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火力全开:“再看看你们开的条件!画大饼谁不会啊?还‘锻星之炉’?概念图?忽悠鬼呢!材料库?预览?当我三岁小孩?空头支票开得震天响!贡献点?1比100?听着挺唬人,谁知道你们内部物价是不是通货膨胀到买根火柴都要一个亿?私人武装?SSS级安全屋?呵,真打起来,还不是拿老子当肉盾顶在前面?豁免权?信你们这帮搞恐怖袭击的疯子有信誉?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信!”

陈墨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最搞笑的是你们的口号!‘锻造你的规则?执掌你的终焉?’ 噗——!”他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表情,“尴尬得我脚趾头都能抠出一套三室一厅!还新世之神?你们怎么不说要带我冲出银河系,拳打奥特曼,脚踢赛亚人呢?幼稚!太幼稚了!一点深度都没有!连个像样的JOJO梗都不会玩,也好意思学人当反派招揽小弟?”

他最后指着血袍,用总结陈词的语气,铿锵有力地吼道:“所以!我陈墨!就算饿死!从深巢基地楼顶跳下去!也绝不会加入你们这群品味低劣、中二爆表、只会画大饼还搞恐怖袭击的low逼组织!听明白了吗?东昇的杂碎们!”

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暗红液体池的翻涌声似乎都停滞了。

血袍静静地站在那里,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到表情。但陈墨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粘稠、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和怒火,正从那血红色的长袍下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诡异的空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骤降!下方那暗红池子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翻涌的液体表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带着锈迹的冰晶!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兜帽下传来,不再是之前的温和磁性,而是充满了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疯狂,“很好…非常好…陈墨…‘刀匠’…”

血袍缓缓抬起头,兜帽的阴影下,陈墨似乎看到两点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如同深渊恶兽睁开了眼睛。

“不识抬举…愚昧…顽固…你根本不明白你拒绝了什么…”血袍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杀意,“你拒绝的不是东昇…你拒绝的是这个世界为你敞开的、通往神座的大门!你拒绝的是凌驾于腐朽规则之上的真正自由!”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仿佛踏在陈墨的心脏上!整个诡异空间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震颤了一下!暗红的墙壁上,那些血管般的纹理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下方的血池剧烈翻腾,粘稠的液体如同沸腾般鼓起巨大的气泡!

“既然你执意要与旧世界的尘埃一同腐朽…”血袍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那么,你的刀…和你的‘存在否定’之力…东昇,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取!”

最后一个字落下,血袍的身影连同那沸腾的血池、发光的墙壁,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瞬间扭曲、模糊、闪烁!

空间开始剧烈地波动、折叠!陈墨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和空间撕裂感传来!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空间传送波动!来源未知!空间坐标正在丢失!!”系统的警报声此刻才尖锐地响起!

“记住!锈火终将燃尽一切旧骸!你的拒绝…只会加速它的蔓延!”血袍那扭曲模糊的身影发出最后的宣告。

下一秒!

噗通!

陈墨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刺鼻的垃圾***气味和潮湿的霉味瞬间涌入鼻腔!昏暗的光线,斑驳的墙壁,头顶杂乱的电线…

他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之前那条被绑架的、堆满垃圾箱的阴暗小巷里!哪里还有什么诡异空间、血袍人、沸腾的血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于离奇诡异的噩梦!

但身体的酸痛、残留的眩晕感、以及灵魂深处那堆“死灰”因为近距离接触同源力量而传递出的、尚未完全平息的微弱悸动,都在清晰地告诉他——那不是梦!

他挣扎着爬起来,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大口喘息,心脏狂跳不止。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巷子外,城市模糊的喧嚣声隐隐传来。

“妈的…差点玩脱了…”陈墨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刚才那血袍人最后爆发的杀意和空间波动,绝对是领域级甚至更强的力量!要不是对方似乎因为某种限制(也许是深巢基地的威慑?)没有直接动手,自己恐怕已经凉透了。

他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出小巷,重新汇入老街相对明亮的光线下。周围的行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狼狈的样子指指点点。陈墨也顾不上这些,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他下意识地将手***裤兜,想掏点什么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带着尖锐棱角的异物。

他猛地停住脚步,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缓缓地将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枚徽章。

材质非金非铁,入手冰凉沉重。造型是一个扭曲、破损、仿佛被巨力撕裂的齿轮,齿轮中央,是一朵由暗红色晶体构成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火焰!火焰的边缘,还残留着几缕如同锈迹般的暗金色纹路。

东昇组织的徽记!而且是…撕裂齿轮的血焰!

陈墨的手指瞬间收紧,将这枚冰冷的徽章死死攥在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巷子外的喧嚣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血袍人的话,如同诅咒般在他耳边回荡:“你的拒绝…只会加速它的蔓延!”

小说《恐怖复苏:我是MS级刀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