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晴被两名女警架着胳膊拖进监狱大门时,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
她赤着脚,连衣裙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青紫交加的手臂。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如今像枯草般纠缠在一起,脸颊上还留着谢聿深那一巴掌的淤青。
“姓名。”铁栅栏后的狱警头也不抬地问道。
“姜挽晴。”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狱警终于抬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就是谢总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的那位。”
“好好照顾”四个字被咬得极重,周围的几个狱警闻言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姜挽晴浑身一颤,她早该想到的。
谢聿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地下室里的酷刑只是开始,真正的折磨恐怕还在后面。
“进去吧。”狱警按下按钮,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走廊尽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尖笑,姜挽晴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走啊!”身后的狱警猛地推了她一把。
姜挽晴踉跄着跌进牢房区,立刻被十几双充满恶意的眼睛盯上。
那些女囚有的脸上横着刀疤,有的肌肉虬结,全都像饿狼盯着猎物般盯着她。
“新来的?”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壮硕女人走上前,粗壮的手指挑起姜挽晴的下巴,“长得挺标致啊。”
姜挽晴强忍着恐惧,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大姐好……”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她脸上,姜挽晴被打得踉跄几步,撞在铁栏杆上。
“谁是你大姐?”壮女人揪住她的头发,“听说你害死了谢家老爷子?真够狠的啊。”
姜挽晴拼命摇头:“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呵,嘴还挺硬。”壮女人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姐妹们,教教她规矩。”
接下来的半小时成了姜挽晴人生中最漫长的噩梦。
她被按在地上,头发被大把大把地扯掉;
指甲被铁门夹断,剥落的瞬间她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脸上被碎玻璃划出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囚服上。
最痛苦的是,每当她快要昏过去时,总会有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她保持清醒继续承受折磨。
“求求你们……放过我……”姜挽晴蜷缩在角落,声音已经哭哑。
“放过你?”壮女人蹲下身,一把扯开她的衣领,“谢总说了,只要不弄死就行。”
姜挽晴瞳孔骤缩。
夜深了,牢房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姜挽晴被扔在最角落的床铺上,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她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却听见上铺传来阴森的笑声。
“睡不着?”一个沙哑的女声问道,“别担心,这才第一天。”
姜挽晴咬住嘴唇,不敢回应。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像一群等待时机的鬣狗。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哨声响起时,姜挽晴几乎一夜未眠。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排队洗漱,刚接了一捧水,就被身后的人猛地推了一把,整张脸重重磕在水池边缘。
“哎呀,不好意思。"推她的女人毫无诚意地道歉,"手滑了。”
早餐时,她的餐盘被人故意打翻;
去洗衣房工作,她被锁在蒸汽弥漫的房间里差点窒息;
就连上厕所,都会有人从隔间上方倒下一桶冷水。
日复一日,折磨不断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