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念想到他们也会监督自己时,她做事更加谨慎起来。
乔念坐到梳妆台前,就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她仿若不知,将面膜贴在脸上。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立刻接起,并打了免提。
“小念啊,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姐?”
“今天我们去逛逛街,还有两天爸就过生日了,给他买件礼物。”
“好哇。”乔念在心里哂笑。这就要试探她了。
“那我去接你?还是直接在商场见。”乔婉问了一句。
“那你来接我吧,司机回了老家,我一个人开车不太方便。”
手机挂断的瞬间,她指尖用力扯下面膜,被浸透精华的棉纸覆盖的眼底,骤然洇开淬了冰的寒意。
半个小时后,乔婉那辆烈焰红的沃尔沃已稳稳停在门廊外。
客厅窗边,乔念正握着一杯温牛奶慢条斯理地啜饮。她目光掠过玻璃,落在门外那个焦灼的身影上。
乔婉先是在驾驶座上频频抬腕看表,而后干脆推门下车,高跟鞋在石阶上来回碾出急促的弧线,裙摆在微风里焦躁的晃动。
这副如热锅里蚂蚁般的模样,让乔念垂眸时嘴角漫开一丝极淡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乔念才姗姗从别墅里走出来。
“等急了吧,你怎么不进来等?”
乔婉有些无奈。毕竟是她刚才说“马上下来”,才一直留在车上等着。
乔念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她随即转身走向驾驶室,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干脆的声响。
十几分钟车程到了商场,买好礼物后,乔婉看向乔念:
“念念,我们这回特意过来的,你光给爸爸挑礼物,不给景川带一份吗?”
乔念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影,再抬眼时眸光沉得像结了冰的深潭。
她就那样定定望着乔婉,眼尾微挑的弧度里凝着某种洞悉一切的凉薄,直把对方看得后颈泛起细密的麻意。
“怎么了?”
“没什么。”乔念收回目光,嘴角泛起了一抹无邪的笑。
“姐姐说得对,我这怀孕后,阿川一直照顾我,也是很辛苦了,应该给他挑个礼物。”
乔念不露声色,让乔婉陪着她一起选礼物。
“真是羡慕你和妹夫的感情,结婚三年,感情依旧很好。”
乔婉的语气恳切,不知情的人听了,怕是真会以为这位姐姐正掏心掏肺为她着想。
“所以说姐姐,你也该找个疼你的男人,不然女人的大好青春很快就会逝去的。”
她挽住了乔婉的手臂,亲切如旧。
“哎,找不到合适的。”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时,她都会说同样的话。现在听到这个借口,只觉得太拙劣了。
“找不到也得找啊,难道你还要孤独终老吗?”这话一说出口,乔婉却用同情的目光盯着她。
乔念状似专注地挑着礼物,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身侧人灼灼的目光。心中不禁想着,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突然想到他们都同毕业在清北大学,原来早在大学时便已相识相恋,毕业后径直领证,这般轨迹想来倒是顺理成章。
多好的爱情啊,从校服走到婚纱,本是该叫人艳羡的佳话,可他偏要做出这等令人作呕的勾当。
难道乔婉也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更何况那女人还是她妹妹,这得有多扭曲变态!
果然她和陆景川是一路货色,都叫人打心底里犯恶心。
“念念,你看这个怎么样?”她指着一只做成了狮子的领带夹问了一句。
“挺别致的。”
乔念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那领带夹上。
“小姐的眼力真好,这款是我们家推出的星座款系列。送人也有意义还别致,很难碰到撞衫的尴尬。”导购小姐殷勤的介绍着。
“姐,你都知道阿川是狮子座?”
乔念觉得乔婉此番前来,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提醒自己要认清她的地位。
可笑至极,在这里她要耍正派夫人的威风吗?
“这个还难吗?你每年都给他过生日的,你朋友圈我都刷了好几次了。”
回答的合情合理,看似无懈可击,但是又漏洞百出。
“姐,你真是有心。真想不到对别人的事情那么上心的人,对自己却毫不关心。”
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讥诮,却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
“你们每个人的生日我都记得的。”她笑着又对导购小姐说,“麻烦把这个包起来吧。”
导购小姐瞬间绽开满面春风的笑意,连递包装袋的指尖都透着股热络的殷勤。
乔念看着她将领带夹包进盒子里,自己还没决定要不要,便先做主张?
两人在货架间又绕了一圈,终究没再遇上入眼的物件。
刚转身朝店门走去,那导购却快步跟上来,身子往门框边一拦,笑容依旧甜得发腻:
“抱歉,二位你们买的商品还没付款。”
乔婉下意识往后撤了半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细微的声响。
导购小姐立刻转身将刷卡机递上前:"小姐您来付吗?一共十万八千,刷卡还是微信?"
“这不是我买的呀?姐,你挑得你就付吧。”
乔念可不想把钱浪费到渣男的身上,他不配!
“念念,这个可是给景川买的。怎么我来付?”乔婉捏着包带的手指紧了紧,语气里掺着几分急切。
“是啊。”乔念忽然笑出声,眼尾的弧度像沾了蜜的刀刃,"他要是知道这礼物是你送的,怕是要感动得连领带夹都舍不得摘呢。"
话音落时,她状似无意地将礼盒往乔婉手边推了推,那抹笑意里的狡黠几乎要漫出来,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烫手山芋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乔念忽然想起,过往送陆景川的礼物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乔婉替她挑的。
那时他总捧着礼盒夸赞,她还傻呵呵地夸姐姐眼光独到,如今才惊觉那些包装精美的"心意",原是乔婉用她的钱来送的“真情”。
三年光阴竟活成了笑话,她甚至能想象乔婉背地里如何勾着唇角,将"蠢货"二字咬得细碎。
瞥见乔婉僵在原地,指尖深深陷进鳄鱼皮手包的纹路里。眼底翻涌的挣扎混着被戳破的狼狈。攥紧的手,最终也没松开。
“啊,那算了,既然她没看上我们就不要了。”
那导购员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劈手就从乔婉手里抢过购物袋,漆着红指甲的手指戳着袋口的缎带:
“买不起就别买,在这里装什么有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钱包有多少,估计比脸都干净。”
听到这话,乔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紧走几步将乔念拉了出来。
“哎呀,那钱也不是很多,景川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钱,这点钱也不愿意给他花吗?”
显然她有些生气了,大有替陆景川鸣不平的意味。
“姐,你怎么知道陆景川每个月给我很多钱呢?”
此话一出,乔婉那精贵的手包掉在了地上。
小说《去母留子?我踹飞渣男二嫁太子爷》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