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孕两年,傅瑾洲车上的“老婆专属座位”标识从未撤掉过。
却多了一张不属于我的孕检单,
面对我的质问,他从容淡定:
“应付爸妈的道具而已,别当真。”
生意场上,他给秘书剥虾,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剥个虾而已别小题大做,你不喜欢把她换掉就好。”
可再见时,她小腹隆起。
我一气之下将她送进医院打胎。
顾瑾洲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我,在床上更是发了狠。
可没过多久,我接连被绑走一个月,
受尽非人折磨,肚子里刚成型的胎儿化成血水。
父母更是为了救我毫无尊严的死去。
当我浑身是血的回到家时,
却看到傅瑾洲的兄弟赌的热火朝天。
“我押五百万,沈风眠爱洲哥爱到疯魔就算知道真相也会原谅!”
“我赌两千万!何止是原谅啊,洲哥七天安排一次绑架,她还得跪地讨好!”
我死死的捂着嘴,泪水决堤,
原来傅瑾洲一直在为姜佳雪和孩子出气,
离开他,七天足够了。
……
我拖着残破的身子走到家门口,
刚要开口叫他,
屋内的傅瑾洲抱起沙发上的女人上楼。
“洲哥对佳雪真好,”那人不由感叹,“佳雪咳嗽一声,洲哥慌的手都在抖,你看,只是有点头晕他又心疼了!”
“你还记得佳雪被迫打胎时,洲哥当晚把整个医院掀了,做手术的医生不死也残,老婆也被送了出去。”
傅瑾洲下楼时脖子上多了几个红点,
众人忍不住调侃,被他打断。
“小点声佳雪睡了,我吩咐的事办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特护医院建好了,一个亿的项目。另外顶罪的人找好了,只要钱给的多怎么都好说。”
傅瑾洲点点头,“以后见了佳雪叫嫂子,过几天就把她接过去吧。”
我的肩膀止不住颤抖。
那人又问:“洲哥,那……沈风眠怎么办?”
傅瑾洲的声音肃然而冷冽:
“在她逼着把佳雪孩子打掉那一刻,佳雪承受的痛苦我要她一百倍偿还!”
我狠狠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
“日子快到了,我们什么时候接她回来,时间久了她会怀疑的。”
傅瑾洲冷笑一声:
“怀疑又怎样?她每天都在祈祷我去救她,到时候还会爱惨了我。”
我死死的捂着嘴,泪水冲掉了脸上的血水。
早该想到,傅家戒备森严,保镖无数。
偏偏掳走我的时候空无一人。
傅瑾洲的眼线那么多,我父母却能精准找到,
原来这一切都拜他们的好女婿所赐。
傅瑾洲知道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我又怎么会杀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只是想吓唬一下她,……他却看不见身下流血的我。
多么可笑。
对我的诺言全都兑现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一阵尖叫声将我拉回思绪。
顾瑾洲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奔上楼。
我的胸口一滞。
成群的医生如约而至,我才知道姜佳雪只是做了个噩梦。
傅瑾洲暴怒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别墅。
过了许久,他才吩咐道开口:
“告诉下一批绑匪,等不了七天了,绑架提前,佳雪打胎的阴影太大,她必须承受百倍的痛!”
我被钉在原地,艰难的捂住胸口。
看着裸漏在外的淤青,红了眼眶。
从前,我被蚊子咬都会皱眉的男人。
每日的殴打折磨竟成了家常便饭,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口口声声说宠我一辈子的老公。
我慌乱的逃离现场,
双腿却一软跌在地上,沙子嵌入伤口,钻心的疼。
听到动静的傅瑾洲见到我愣了片刻,将我紧紧抱进怀里。
“眠眠你终于回来了!我每天都在找你,你告诉我谁伤的你,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眼泪砸在我的脸上,我却没有半分动容。
傅瑾洲我竟被你的演技骗了那么多年。
我哆嗦着嘴唇呜咽。
他将我抱回卧室,我紧盯着对面紧闭的卧室。
傅瑾洲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那是我为宝宝建的房间,怕你睹物思人锁上了。”
我浑身一僵苦笑着,他又骗我,
看着他的俊脸,
父母和孩子死前的惨状浮现在眼前,一片血红,
再也没忍住,吐出一滩黑乎乎的东西。
晕倒前,我听到他冷漠的声音。
“带走,别伤了她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