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一月的钱,可比挂牌子多赚不少。
何况爹爹一下子就包了八年。
寒烟姐姐恰好从门外进来,见娘亲这样,连忙扶她进了房间。
“再忍忍,他如今刚立下战功,不是许了你正头娘子的地位吗?”
寒烟姐姐身体孱弱,说几句就要咳一声。
娘亲摇摇头,将我拉到身前:
“婵儿已经快熬成大姑娘了,他早就该将我们赎出去的。”
寒烟姐姐笑了:“要赎你,万两金才够。”
听楼里的姐姐说,娘亲刚被人牙子带过来,几家花楼都争着抢着要她。
最终娘亲被老鸨花万两金培养为花魁,引得爹爹为她一见倾心。
我翘着脚坐在窗前,看几个官差大摇大摆地走进花楼。
下一秒,外面吵起来,老鸨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我们这地方得了上面命令,要被遣散了!”
“那我们怎么办?”
娘亲先着急起来,无措地拉着我的手。
倒是寒烟姐姐面无表情地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老鸨眼珠子一转:“官差给了三日,我也给姑娘们三日。”
“凡是有来赎人的,我就好人做到底,绝不多收一份昧良心的钱。”
“三日后,若还是没人来赎,就只能跟我回乡下老家,去苦窑里打杂。”
我不懂苦窑是什么,只知道娘亲的手在发抖。
消息一出,花楼里乱了套。
所有人都着急收拾着身上细软,只求来个相好的,好歹不用去乡下受苦。
同时,娘亲也成了她们嫉妒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