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遇见了鳄鱼,他为了保护自己生生被鳄鱼咬去了一大块肉。
想到这,姜逢鸢有些犹豫了。
要不要告诉许淮凛,自己发现了能从荒岛逃生的办法呢?
不觉间,两人回到了洞穴住处。
许淮凛把她放在石床上,从木架上拿了草药,板着脸给她敷上。
“这是悦悦特意给你找来的车前草,可以止血……”
姜逢鸢定睛一看,疼得惊叫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车前草,而是七步草!
有剧毒,是要死人的!
姜逢鸢来不及多想,拿起磨尖的木棍,直接把碰过草药的血肉全都剜了出来!
“姜逢鸢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许淮凛震惊夺走她手中木棍,扔得远远的。
姜逢鸢疼得止不住地抖,哽咽道:“许淮凛,这是七步草啊,有剧毒会死人……”
“你的意思是悦悦要害你?”许淮凛腾地起身打断了她。
他森冷瞪着她控诉:“姜逢鸢,你有良心吗?悦悦现在还在外面给你找食物呢,你还冤枉她?”
姜逢鸢胸口像是生生被人撕裂开,疼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抬眸凝着这个曾爱她胜过生命的男人,不禁泪湿脸庞叩问道。
“许淮凛,我们结婚七年,你曾经在我父亲坟前起誓会永远爱我,但你现在却宁愿信一个刚认识三个月的女人,也不信我?”
许淮凛却冷声回她:“悦悦善良勇敢,你整天除了吃就在睡,一无是处,你拿什么和她比?”
这句话堵得姜逢鸢一哽。
这时,空手而归的姜时悦推门而进。
她打着哭腔:“淮凛哥,我找不到什么吃的了,存粮也都快吃完了,怎么办啊?”
“唯一能吃的野猪我又还无法驯服,如果再不找出逃出荒岛的方法,我们真的会死的……”
她话音一落,许淮凛如有实质的冰冷话语,直直朝姜逢鸢刺过来——
“既然食物匮乏,那以后就不供应姜逢鸢的了。”
这话刺得姜逢鸢几乎要坐不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淮凛。
他真的和那个将最后食物让给她,自己跑去嚼野树根的许淮凛是同一个人吗?
姜逢鸢心里酿起酸楚,自嘲一笑。
爱她的许淮凛或许早就死了,死在他认识江时悦那天。
“阿鸢姐受伤了怎么能不吃?”
江时悦从木架上将仅剩不多熏鱼干递给姜逢鸢:“我少吃点没关系的,倒是你们,一个是职业赛车手,一个是天才设计师,你们才更应该活着出去!”
看到鱼干,许淮凛拧紧眉心,又想起那天姜逢鸢见死不救的模样。
直接将姜逢鸢手里的熏鱼干夺了回来:“悦悦,这是在荒岛。强者为王,你找来的食物就应该你吃!”
姜逢鸢凝着许淮凛眸中的厌恶,呼吸微滞。
刚来岛上时,他说:“逢鸢,放心吧。我的拳头是用来保护你的,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冻着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