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路上,驸马表妹的皮肤饥渴症又犯了。
他掉头去解衣抚慰,留我一人在婚房枯等整夜。
我伤心欲绝……
只能连夜召回了我二十八个面首,让他们脱衣热舞哄我开心。
01
谢砚洲和苏微柔进来时,殿内正热闹。
那个西域面首,有着一身黑皮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正赤着精壮的上身,在我面前表演一个单手举鼎。
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烛火下一起一伏,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我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丢了一颗葡萄给他。
一只手忽然横在我眼前,掌心冰凉,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拨开他的手,看着那些听话退下的面首们,心底的火终于压不住了。我从案上抽出防身的长剑,剑尖直指他和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苏微柔。
谢砚洲,你长本事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本公主做主了?我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大婚之夜,敢把本公主一个人丢下,跑去私会你的好表妹,误了吉时,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本宫拖出去砍了!
苏微柔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是要晕过去,直往谢砚洲身后躲。
谢砚洲将她护在身后,直直地跪了下来。
公主息怒。他仰头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此事与微柔无关,她自幼便患有心怯失魂症,昨夜是她病情最重的一次。发病时,若无亲近之人在旁,以肢体相触安抚,便会神魂离散。人命关天,臣并非有意误了吉时,更不是要给公主难堪。公主若要罚,便罚臣一人。要砍,就砍臣的头吧。
他笃定我舍不得。
我握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
是,我舍不得。
我与他青梅竹马,我从小就顽劣不堪,放荡不羁,父皇头疼得紧,便让身为太傅之子的他来管教我。
起初我烦透了这个跟在我身后,嘴里永远是公主,于理不合、公主,请自重的古板书生。
我流连花丛,豢养面首,四处玩乐,他就默默跟在后面,替我收拾一个又一个烂摊子。
直到那次宫宴遇刺,冰冷的刀锋朝着我心口刺来,是他想也不想地扑过来,用身体为我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躺在我怀里,奄奄一息,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清辞别哭,是我心悦你…心甘情愿
后来,我遣散了府里所有面首,收敛了所有爪牙,洗手作羹汤,让父皇为我赐了这段婚。
铛的一声,我手里的长剑脱力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