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奇问道,“陆宴宁,九月了快开学了吧,你还不回国上学去?”
陆宴宁立马撅起嘴,“什么意思,至南是要赶我走了吗?”
“我走了,你孤独寂寞了怎么办?”
又是一顿插科打诨,我无可奈何地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没好气地说:
“随你,随你,到时候被退学了不关我事。”
陆宴宁笑了,“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去北欧走走,那里也很美?”
他跟我提起他规划的事情,平板上是事无巨细的攻略,逻辑之清楚,要不是曾经亲眼看过他的身份证是20岁,我都不敢相信陆宴宁是我的同校学弟。
艺术系大三在读。
也因此,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好的旅伴。
“林至南,他是谁?”
我们嘻嘻闹闹定下机票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抬起眼睛的一刻,我的心停跳了一拍,瞬间又归于平静:
“霍以峦,你来这里干什么。”
霍以峦说有话跟我说。
我迟疑了许久,还是答应下来,毕竟那份离婚协议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到现在为止,我们其实也没有好好聊过。
想到这里,我支走了陆宴宁,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
几个月没见,霍以峦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脸上竟然对我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许久才讨好地挤出笑容:
“至南……我们的孩子呢?”
我怔了片刻,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才反应过来他知道我怀孕过的事情。
我回答得坦然,“被你踢掉了。”
这时平坦的的腹部也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早就不在了,霍以峦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和愧疚。
毕竟第一个孩子是被他睡的嫩模打掉的,第二个孩子是被他一脚踢掉的。
他该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们坐在餐桌的对面,相顾无言。
我突然有点疲惫,不想再和他多说话,拎起一旁的包想走,手腕却被他急切地抓住,霍以峦几乎是哀求地说:
“……对不起,至南,是我错了。”
“我补偿你好不好?下一个孩子,我一定当个好爸爸。”
“我也……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你了,我妈妈得癌症的事情,你一开始也不知道。”
“后来不小心看到检查报告,也是她以死相逼你不准告诉我的。”
“……你怎么不开口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