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他打到流鼻血的。”
她的眼神如同一条毒蛇一样,仿佛要将我撕碎,吞噬下肚。
我的额头也流血不止,她选择无视。
沈怀川只是流了,血,她就如临大敌。
她带着沈怀川急匆匆地离开,我撑起晕阙感,撕心裂肺地走向停尸房。
这个时候我不能倒,儿子的后事还等着我去处理。
谁知还没走进停尸房,就被许安言抓住我。
“你打伤了怀川就想走,他现在失血过多,又加上是少见的熊猫血,我记得你也是熊猫血,现在给我过去施血救他。”
我反手握住她:“许安言,你现在进去看一眼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可她却甩开我的手,鄙夷地瞥了一眼停尸房。
“给我带走,你要编故事等你回家编给鬼听吧!”
我被许安言命人将我五花大绑,我抵死挣扎。
让我给杀我儿子的凶手捐滑稽之谈的血,这等耻辱让我此生难忘。
许安言命令医生赶紧拿针头插我手臂取血。
医生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许总,沈先生流血不多,现在都止血了,要不就算了吧!”
许安言冷冷道:“算了?”
“他动手打伤了人,难道怀川的血就白流了?”
“抽吧!他贱命一条,用不着心疼。”
转头伸手温柔地抚摸沈怀川的脸。
“还疼吗?”
“不疼了,我有了你的关心死也是值得的。”
晕阙感袭来,我望着这对狗男女,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们抽了我九百升静脉血,而我也彻底昏了过去。
再睁眼,他们都已经离开,我拖着满身伤痕出院,去处理儿子的后事。
4
捧着儿子的骨灰从民殡仪馆出来后,我去了一趟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