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她打来的钱款让我咂舌了一会,一时也不好转回去。
心想替她存着,以后她和贺燃结婚那天再当份子钱还给他。
我笑自己。
可恨的清高和自尊。
当晚谢静栀来蹭饭时,惊愕我眼睛肿成核桃,硬要自己去做饭,最后险些把厨房给烧了。
她黑头土脸地尴尬看着我捧腹笑出声,咦了一声,慌乱抽出两张手纸:
“你怎么又哭了?”
怎么又哭了呢?
大概是苏芙宁第一次给我做饭时也这样窘迫,拿着锅铲站在同一个位置,面无表情地恼怒:
“难吃。以后还是你来吧,或者你教我,我学着做给你吃。”
没有以后了。
我和苏芙宁,就到此为止。
若世有神明,我于此千遍祈祷,愿她飞过千山万水,永不回头看。
之后贺燃给我发了很多她的近况。
……我看了一眼他偷偷拍的男友视角。
飞机上苏芙宁累得歪头,阖眼倒在了他肩头,鼻梁高挺,眉眼冷峭消融,乖得不成样子。
稀奇。
我看到的多是她睡着后紧紧蜷缩成一团,全身抽搐,咬肌鼓起。
我没去找她果然是对的。
回过话后刚放下手机。
谢静栀垂眸夹菜,突然说:“房东阿姨说你今天要去相亲?”
还没等我开口,她抿了下唇,温文儒雅地看向我:
“不然,和我试试呢?”
我愣了很久,想什么也忘了,只半晌后听到了自己落下了很轻的字音。
“好。”
把自己草草交代出去这件事我也没想到。
起码,谢静栀长得不输苏芙宁,性格好,工作稳定,也知根知底。
照顾一个人久了,也期待被人照顾。
我不能再这么耽搁自己了。
一切都理所应当。
我就这么试着去接纳另一个人。
回来的第二个月,进入秋季。
“谢老师!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哦哟哟,你看谢老师,嘴都咧到耳根了,闻不得小情侣的酸臭味!”
“那饭香得不行,谢老师有你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