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雪没犹豫,丢下客厅两人陪我。
卧室里残存着欢爱后的味道,我干呕着开了窗,满嗓子苦涩,只更想离开。
阮听雪不敢打扰我,帮我拿了很久东西,才拿起求婚合照放到我面前。
“沈星河,我跟你发毒誓,等我生下孩子,一切就会恢复,我求婚时答应要爱你一辈子,我说到做到!”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却让我想到婚礼上荒唐的一切。
她亲自纵容另一个男人,让我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沦为最大笑柄。
我一把拽下手上戒指,连合照一起砸向她。
“你疯了吗沈星河!”
“你再闹也有个限度吧?你赌气一个人旅行我得多担心!”
此时,我很想告诉她,我可以不是一个人。
环球旅行是她死对头亲自邀请我的。
可话没出口,我看见她小心翼翼捡起合照。
露出的锁骨上却刻着陆叙白名字,如此刺眼。
那里有她为我打架留下的疤。
当时我哭着说对不起,她却说这是她荣耀一辈子的勋章。
可疤现在被陆叙白名字盖住了。
再看不出过去。
一时间,我失望大于愤怒,只说不用你管。
阮听雪更着急想问。
但门外忽然传来陆叙白的痛呼,她立刻顾不上一切冲出去。
急到失手把求婚合照扔进垃圾桶。
我深吸一口气,从行李箱翻出她拿来的东西,一股脑扔了进去。
我合上行李箱时,阮听雪拉着陆叙白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推到门外。
“叙白不舒服,你今晚别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重重摔在门前,膝盖磕到地上,疼得我发抖。
却只隔着门听见她温柔哄:“不疼了吧亲爱的……”
眼前瞬间模糊一片,我伸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门内声音逐渐暧昧起来。
我抖着手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哄我。”
那头一愣,把情话说得直白又专一,比两头顾的阮听雪好多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离开住了七年的家。
我走得很疼,但绝不回头。
“我答应你一起去,但离开前,你能帮我给阮听雪准备一份大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