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身子一僵，旋即扯出一抹笑。
“教授说笑了，我是现代人，再说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随后，谢渊回忆起之前在研究所听到的八卦。
他看了眼宋灵儿，她为人成熟理智，与爱上画中人这等荒唐事可以说毫无联系。
宋灵儿听后，眼中闪过一抹自嘲，便不再追着问。
见状，谢渊松了口气。
直到一天下午。
谢渊上完最后一节课，便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
刚迈入门，就发现同事们纷纷看着他，张口便是打探八卦。
“谢渊老师，坦白从宽，快说说这是哪位美女送的花？”
谢渊微愣，回现代后，除了宋灵儿，他就没跟谁有过交集。
他抬眸，扫了眼，淡淡道：“朋友罢了。”
众人却不信：“朋友？真的不信，这年头什么朋友会在楼下等你下课一小时？”
话落，谢渊身子一僵。
提着包和花就往楼下走，果然在门口见到了宋灵儿。
她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中等他。3
见他来了，便摇下车窗：“上车，跟我去研究所。”
谢渊对宋灵儿偶尔展露的强势，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她名义上就是自己的上级。
上车后，谢渊便立即系好安全道，开口问：“怎么突然来学校找我，难道是考古有什么新发现？”
宋灵儿深深看了他一眼，竟打起了哑谜：“你猜猜看。”
谢渊心咯噔了一下。
“发现有关林宛秋的文献了？”
宋灵儿挑了挑眉：“历史上都称她为北澜女帝，你怎直呼她名讳，好像……你们认识一样？”
谢渊听后，意识到这又是来自宋灵儿的试探，平静回道：“教授又说笑了。”
宋灵儿察觉到他的疏远，便转移了话题：“最近又挖出几幅画卷，我们发现天澜侍君爱穿白衣。”
谢渊愣住，他没觉得自己爱穿白色。
于是细细忆起当年。
他入公主府第一天便穿的是一身白色常服。
只因林宛秋的一句：“你穿白色好看。”
府里便为他裁定的十二套白色春服。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十年，这十年间他所有服饰都是林宛秋为他挑选的。
也确实是最适合他，最衬他的。
林宛秋的眼光他从不质疑，只是她的目光不会永远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回忆让谢渊陷入惆怅，直到宋灵儿的话将他拉回现实。
“我们这次挖出了女帝林宛秋所有男宠的出生记载。”
“却唯独没有谢侍君的。”
话路，宋灵儿又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谢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下意识道：“他是个孤儿，连民籍都没有，怎会有出生记载？”
宋灵儿听后，身躯一震：“你怎知他是孤儿？”
谢渊这才恍过神来，解释道：“我从现有文献中推测出来的。”
“可最新的资料才刚挖出来，你仅凭原有的东西怎会推出这个结论？”
宋灵儿死死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谢渊被盯得头破发麻，明明已经到了研究所，她却仍旧锁死车门不肯放他下车。
他无奈叹了口气：“那只是个虚假的人物。”
这句话踩中了宋灵儿心中的逆鳞，她失态喊道。
“他不是虚假的，他在我心中就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