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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里,消毒水气味弥漫,温念望着医生递来的电击失忆委托书,指尖摩挲着,指腹泛白。

“电击不可逆,会永久清除特定记忆,过程剧痛,您确定要在婚礼当天操作?”医生再三确认,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解。

她垂眸,笔锋在委托书上落下最后一道墨痕,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确定。”

三天前,温念找到陆家别墅,客厅的水晶吊灯晃得让人眼晕,她攥着衣角,对上陆景深父母复杂的目光,声音发颤却坚定:“我想离开,成全他们。”

陆母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叹息道:“你陪在阿深身边三年,付出这么多,就这么放弃,不可惜吗?”

温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想起无数个守在陆景深病床前的日夜,模仿林晚清声音唤醒他的场景;想起男主康复后,自己细心照顾和陪伴,却始终换不来真心的日子。

她的喉咙发紧,轻声说:“可他不爱我,再坚持,也只是徒增难堪。”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像一场命运的恶作剧。

陆景深为追回狠心抛弃他的白月光林晚清,在高速上疯狂超车,结果连人带车栽进沟里。

等被救援队拖出来时,陆景深因撞击太重,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陆父陆母守在ICU外,头发一夜间白了大半。

熬到陆景深转出重症监护室,夫妻俩红着眼在病房打转,看着儿子毫无生气的脸,突然想起之前听说,有个姑娘声音、样貌都和林晚清有几分相似,像被命运推过来的救命稻草,他们连夜派人去找。

温念就是在那时被带到陆景深病床前的。

昏暗的病房里,仪器滴答声催命似的响,陆父陆母望着她,眼里是急切又带着愧疚的光,求她将他唤醒。

温念望着昏迷的陆景深,想起他们开的优厚报酬,点了头。

直到陆景深慢慢有了意识,温念依旧陪着他复健,给他按摩,看他从虚弱到能慢慢走路。

一开始,温念是为了那优厚的报酬,可日子久了,看他父母欣慰,看他一点点好起来,心里竟也生出些复杂的情绪,连自己都没察觉,何时对这个一开始只当“工作对象”的男人,有了别样的牵挂。

后来,陆景深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亮,他说:“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这样的你,才真的让我心动。”

就连陆父陆母也期盼着这段缘分修成正果。

可林晚清回来,像一阵飓风,把温念这些自欺欺人的“美好”全卷碎。

“景深,你不知道,当初我离开你,全是被你父母和温念逼迫的!” 林晚清扑进陆景深怀里,发丝都透着委屈,“温念她攀附权贵,刻意模仿我的言行神态,就为讨好你爸妈,想嫁进陆家......”

温念呆立在旁,看着陆景深瞬间冷下来的脸,想解释,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堵住。

陆景深把林晚清护在身后,转身看向她,眼神里的嫌弃像寒冬腊月的冰锥:“温念,你就这么想攀附陆家?”

“我没有......”

她的嘴唇颤抖,可声音细得像蚊鸣,被林晚清的哭声盖过:“景深,你要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都是她们逼我......”

她看着陆景深因林晚清的话,愈发阴沉的脸,急得眼眶发红:“不是这样的,叔叔阿姨喜欢我,是因为我......”

“够了!”陆景深皱着眉打断她,“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你真信她的话?”

“她没必要说谎。”陆景深没看她,目光黏在林晚清泪痕未干的脸上。

她不明白,为何三年的相伴,在林晚清几句谎话前,竟脆弱得如同薄纸。

原以为日子会在这般委屈与隐忍中继续,直到那天,陆景深突然提出结婚。

他的态度冷淡至极,话语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可温念望着他,还是克制不住地答应了。

她心里残存的那点爱意,像风中残烛,哪怕明知道是火坑,仍固执地想往里跳 。

可偏偏在筹备婚礼期间,温念给陆景深送药膳时,竟听见他给林晚清打电话。

那冰冷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生疼:“再忍几天,婚礼上我要让这冒牌货当众出丑,沦为全城笑柄。”

瞬间,温念如坠冰窟,满心的爱与期待,碎成千万片,原来自己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不过是陆景深羞辱她的工具,他从未真正接纳自己。

绝望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强忍着泪,找到陆父陆母说要离开,成全他和林婉清。

陆父陆母要求她接受电击,消除关于陆景深的所有记忆,想以此让她知难而退,却未成想温念竟决然应下。

从疗养院出来,温念打电话告知陆母电击日期。

陆母还想挽回,说最后这七天时间,希望她能再给陆景深一次机会,会瞒着陆景深她要离开的事,若他悔改,婚礼照常,她也不用承受电击之痛。

温念听着,表面轻轻应了声,可心里清楚,对陆景深的失望早已像深渊,填不满、爬不出。

七天后,她必定要通过电击,把这段满是伤痛的过往,彻底从生命里斩断。



更新时间:2025-08-05 10: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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