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摊着九十九张照片,那是盛母为她精心挑选的结婚对象。
“溪溪,你看看这个,秦家的公子多好,家世清白,人也稳重。”盛母递过来一张照片,语气里带着期待。
可盛溪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那张照片上,照片里的男人眉目风流,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妈,就他吧。”她伸手点了点那张照片。
盛母脸色一变:“不行!沈家虽然家大业大,可这位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纨绔,肆意浪荡,女朋友三天一换,你嫁过去要受委屈的。”
“他乱,我也不干净。”盛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的笑,“正好绝配。”
“胡说什么!”盛母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是圈里最乖的乖乖女,怎么就不干净了?”
盛溪没回答,只是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乖乖女?
哪个乖乖女会跟自己的哥哥偷情这么多年?
哪个乖乖女会在十八岁就被他吃干抹净,连身体都被他改造,只要他转动尾戒,她就会像被抚摸一样产生反应。
哪个乖乖女,会背着所有人,喜欢上自己的哥哥——程霁寒。
所有人都听过程霁寒这个名字,程家独子,圈内最矜贵的天之骄子。
他生得极好,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外人眼里,他是高岭之花,不近女色,可没人知道,他背地里早就把盛溪这个继妹玩了个遍。
十八岁那年,他带着她偷尝禁果,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迈巴赫后座、酒店落地窗、私人飞机……他带她试过所有荒唐的地方。
后来,他嫌她不能时刻陪在身边,便让人在她身体里植入芯片,与他手上的尾戒共感。
只要他轻轻转动戒指,她的身体就会像被电流击中,酥麻难耐。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这是爱。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听到程霁寒和兄弟的对话。
“跟你家小姑娘偷偷恋爱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关系?反正你们也没血缘关系。”
“盛溪?”程霁寒漫不经心地转了转尾戒,神色淡漠,“玩玩而已。”
“她妈当年怎么爬我爸的床,她现在就怎么爬我的床,一家子都是这幅德行。”
“那你还改造她身体?我们还以为你上心了,要给名分了。”
“一时兴起罢了。”程霁寒嗓音清冷,“就像收藏一件精致的瓷器,总要有些把玩的乐趣。兴致来了,便把玩一二,谁又会疯到去动真情?”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心领神会的低笑。
盛溪呼吸一窒,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疼得连指尖都在发抖,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原来她以为的刻骨铭心,在程霁寒眼里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结束的游戏。
原来她情根深种,他却从未动情,只是一句,玩玩而已。
“溪溪,你确定要选沈砚辞?”盛母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婚姻大事,你再考虑考虑。”
从前盛母总爱张罗着给她介绍结婚对象,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念叨:“妈以前没本事给你好生活,现在总算嫁进豪门,你也该趁着年轻多认识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哥。”
可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程霁寒,哪看得进别人。
如今心死了,她只求一个解脱。
嫁给那个声名狼藉的沈家二少,也好。
盛溪攥紧手中的照片,声音轻却坚定:“是,妈,我就要选他结婚,您去帮我安排吧。”
“结婚?”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什么结婚?”
盛溪浑身一僵,缓缓抬头。
程霁寒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领口一丝不苟地系着暗纹领带,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那双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盛溪心头刺痛,刚要开口,程父正好拿着一沓照片从楼梯走下来,递给他:“提到结婚,正好,你也该考虑联姻了。这些都是各世家名门千金,你挑一个。”
程霁寒看都没看,随手把照片扔给盛溪:“你帮我选。”
盛溪刚要拒绝,突然身体一颤,他转动了尾戒,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脊椎窜上来,仿佛有人在她身上游走。
她咬住唇,抬头对上程霁寒清冷的眼神。
“选一个。”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盛溪死死攥着手,随便指了一张照片。
程霁寒扫了一眼,点头:“那就她吧。”
一下子定好了两门婚事,程父盛母各怀心事,立刻出门去安排了。
当客厅的门轻轻关上,程霁寒转身就将盛溪扣进怀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萦绕过来,薄唇刚要落下,盛溪就别开了脸。
“听见哥哥要结婚,生气了?”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的哄诱,“你知道的,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结婚后,一切都不变,哥哥不会冷落你的,好不好?”
盛溪心脏刺痛。
见不得光?
是因为继兄妹恋爱见不得光,还是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所以从未想过公开。
“程霁寒,”她推开他,声音发颤,“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眸色一沉,唇边却勾起一抹笑:“什么意思?”
“我不会做第三者。”她强撑着冷静,“你娶你的联姻对象,我日后也会嫁给别人,你我彻底结束,两不相干。”
程霁寒眼底的笑意彻底冷了。
“两不相干?”他低笑一声,嗓音危险,“乖乖,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离开我,你能去哪?”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尾戒,盛溪瞬间腿软,跌进他怀里。
她想挣扎,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程霁寒单手解开她的衣扣,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件礼物。
她的连衣裙滑落在地,露出雪白的肌肤。而他依然西装笔挺,只解开了皮带,衣冠楚楚的模样和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程霁寒……”她声音发抖,“你欺负人!”
他动作一顿,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乖,哥哥不是欺负你。是爱你。”
盛溪想反驳,却被他封住了唇。
他的吻强势又温柔,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当他终于长驱直入时,盛溪疼得咬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盛溪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却被他逼得眼泪直掉。
“叫出来,”他哑着嗓子哄她,动作却丝毫不减力道,顶得整个沙发都在摇晃,“我喜欢听。”
这场情事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
到最后,盛溪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听见他在耳边一遍遍地说:“记住,你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盛溪是被阳光晃醒的。
她睁开眼,便看见程霁寒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眼愈显清冷矜贵。
曾经每看这张脸一次,她便要心动多一分,无数次,她都在窃喜,以为自己将神邸拉下了神坛。
可如今才明白,他从来都在云端,从未为她停留。
“嗯,知道了。”他声音淡淡的,“下午过去。”
盛溪听出来,是程父在催他去见联姻对象。
她听到那个千金小姐得知自己被选中高兴坏了,两家已经飞快定下了婚约。
她闭上眼,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凌迟。
眼看电话就要挂断,她心里一阵刺痛,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程霁寒缓步走到床边,盛溪能感觉到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再睡会儿。”他的声音又低又苏,听得人耳朵发麻。
等听到关门声,盛溪才睁开眼。
她缓缓拿起床头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您好,我想预约手术,取出体内的芯片。”
这一次,她要离开他,从此,再不做他的囚鸟!
更新时间:2025-07-15 11:2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