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她轻声道此去真定,路途遥远,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她以为沈砚会答应,却没料到他摇了摇头:我得留在雁门,帮你拖延时间二皇子的人要是来查,我能应付你放心,苏知府会派人在太行山口接你赵徽音心里有些失落,却又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他定是怕连累她,才故意留下这份体贴,让她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你多保重她把玉兰木簪递过去,这是我母妃的遗物,你拿着。...
残卷入梦,雁门求生天启十三年腊月廿三。
雁门关外的雪下得没头没尾。
沈砚裹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襕衫,缩在驿站粥棚的角落,指尖冻得发僵,却还在无意识地摩挲腰间那枚铜符——正面刻着“雁门驿丞所”,背面是个“砚”字,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三个月,唯一的身份凭证。
三个月前,他还是北师大历史系的研究生,在图书馆古籍库翻查《雍室秘档》时,被突然倾倒的书架砸中。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残卷上那行蝇头小楷:“天启十三年冬,徽音公主,亡于雁门,无嗣。
”再睁眼,就成了雁门关驿站一个刚病死的江南小吏,连名字都一样,也叫沈砚。
“沈小吏!发什么呆?该你舀粥了!”老驿丞王老头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
沈砚站起身,接过木勺,看着排队领粥的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破衣烂衫下露着冻得青紫的胳膊,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怀里的婴孩已经没了哭声,嘴唇。
...
保定卫归降天启十四年六月。
真定府知府衙门的书房里,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苏仲眼底的焦虑。
他手里捏着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公主,二皇子派了三千京营,由副将李虎带队,正往真定赶来。
李虎是二皇子的心腹,出了名的狠辣,真定卫只有两千人,怕是挡不住啊!”赵徽音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沈砚离开雁门时给她的《定边三策》,油纸包裹着,边角已被反复摩挲得发毛。
她深吸一口气,将策论展开在桌上,指尖划过沈砚遒劲的字迹:“苏知府莫慌,沈先生早有筹谋。
这《定边三策》便是破局关键。
”苏仲凑上前,只见策论首页写着三行醒目的标题,每策以八字概括,字字切中要害:1.裁冗兵,练锐卒:裁汰真定卫中老弱残兵,精选两千青壮,以“五日一训、十日一演”强化实战,每日额外补贴半斗米粮,稳定军心。
2.通粮道,固城防:疏通真。
...
文华殿掌权天启十五年腊月三十。
登基大典前夜的偏殿,烛火摇曳如鬼火。
赵徽音攥着藏有“牵机引”的银簪,指尖冰凉,看着沈砚将她联络旧臣的名单摔在桌上,听着他一字一句揭穿苏文彦买毒的真相,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公主,你以为凭这些人,凭这支银簪,就能杀了我?”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苏文彦,最终落在赵徽音脸上,“你母妃当年若有你一半的急功近利,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赵徽音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血丝:“我母妃?你也配提我母妃!你不过是利用我夺权,现在目的快达到了,就想卸磨杀驴!”“卸磨杀驴?”沈砚冷笑一声,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锦衣卫,“我若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但我留着你,不是因为‘情意’,是因为你还有最后一点用——让天下人看看,我沈砚不是谋逆的奸臣,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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