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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觉得自己快被尿憋死了。
作为青云宗最年轻的丹尊,他本该在丹殿里被众星捧月,指尖捻诀便能炼出令元婴老怪抢破头的九品仙丹。
可此刻他正蹲在青石板上,死死捂着小腹,听着身后茅房门板被拍得砰砰响,像是有人拿剑在劈。
“苏玄!你他娘的掉茅坑里了?赶紧出来!” 门外传来赵虎的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苏玄咬着牙没应声。
他不是不想出来,是不敢。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刚炼废了一炉“九转还魂丹”,丹炉炸裂开时,他分明看见一道金光钻进了自己丹田——那不是灵气,更像是某种活物,正顺着经脉往小腹钻,痒得他想在地上打滚,偏生膀胱还涨得像个吹满气的猪尿脬。
更诡异的是,他低头时,竟看见自己的裤裆上浮现出一行血字,红得像刚宰的猪:倒计时:00:59:58这他娘是什么鬼东西?苏玄捏了个清心诀。
...
苏玄一脚踹翻了装清心草的竹篮。
不是他想踹,是那该死的“忘忧丹”还在作祟。
他脑子里拼命喊着“快捡起来”,脚却像有自己的想法,“砰”地一声把篮子踢到墙角,草叶混着泥土撒了一地。
“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冲着赵虎吼道,心里却在说“对不起”。
赵虎僵在原地,手都在抖。
他弯腰去捡那些沾了泥的清心草,指尖被草叶边缘割破了也没察觉,只是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没事丹尊,我洗洗还能用……”苏玄看着他手上渗出来的血珠,心里像被针扎。
这杂役虽然憨,却总把他的话当圣旨。
上个月他随口说喜欢山涧里的活水炼丹,赵虎就每天天不亮去三里外的溪涧挑水,挑了整整一个月,肩膀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
“谁让你捡了?” 苏玄的声音更凶了,脚却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怕踩着那些草,“这种破烂玩意儿,捡回来。
...
剧痛像潮水般退去时,苏玄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三层衣袍。
他趴在冰凉的泥地上,大口喘着气,视线里的青铜镜面还在晃动,镜中血影举剑的动作凝固在那里,柳如烟的鹅黄裙角在雾里若隐若现,像一片即将被狂风撕碎的叶子。
“她不会有事的。
” 苏玄在心里疯狂默念,指尖死死攥着那枚刻着“烟”字的玉佩,玉面被体温焐得发烫。
可当他试图站起来时,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滚出一句:“死了才好!省得碍眼!”话音刚落,丹田处又是一阵抽搐,像是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
苏玄疼得龇牙咧嘴,余光瞥见倒计时跳到了00:43:17,红色的数字在衣襟上跳动,活像坟头烧给死人的纸幡。
竹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慕白的声音穿透雾气:“苏玄肯定躲在里面!搜!今天一定要把他拿下,问清楚九叶还魂草的去向!”糟了!苏玄心里一紧。
他现在这。
...
坠落的时间比想象中长。
苏玄感觉自己像片被狂风卷着的叶子,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
怀里的炼魂炉越来越烫,炉身的红纹像活过来的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所过之处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却奇异地压制住了丹田处丹灵的躁动。
就在他以为要摔成肉泥时,身体突然撞上了一片柔软的东西,像是坠入了厚厚的云层,下坠的速度骤然减慢。
他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巨大的白色花瓣上,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托着他缓缓降落。
下方不再是深不见底的云雾,而是一个幽静的山谷,谷底长满了奇异的花草,五颜六色的光点在草叶间飞舞,像是萤火虫,却比萤火虫更亮,凑近了看,竟能看见光点里裹着细小的文字,仔细辨认,都是些失传的丹方注解。
“落仙谷……” 苏玄喃喃自语。
这地方只在宗门的古籍里见过,传说藏着上古丹神的传。
...
百条噬心蛊扑过来时,苏玄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那些长着婴儿脸的水蛇在空中扭曲,张开的嘴里淌着粘稠的毒液,落在青石板上“滋滋”冒烟,烧出一个个小坑。
“小心!它们的毒液能蚀骨!” 墨尘嘶吼着,用仅剩的胳膊将木瓢掷了出去。
木瓢砸在最前面的一条蛊蛇头上,却被那婴儿脸一口咬住,瞬间啃成了碎片。
苏玄没有后退。
他将炼魂炉猛地按在地上,炉口对准扑来的蛊群,同时捏了个火焰诀,指尖腾起一簇幽蓝的丹火——这是他炼丹时用来提纯药材的本命火焰,温度虽不及地火,却最能克制阴邪之物。
“去!” 他低喝一声,丹火顺着炉身的红纹窜入炼魂炉,炉口瞬间喷出一道火舌,像条燃烧的鞭子,抽在蛊群中。
“咿呀——” 蛊蛇们发出凄厉的尖叫,被火舌扫中的瞬间就燃起了绿色的火焰,很快化为灰烬。
但后面的蛊蛇像是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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