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黄金时代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赌石市场已经无法满足李宏伟的野心时,他将目光投向了更远、更混乱的源头——云缅边境的矿区那里有堆积如山的、未经任何筛选的原石,便宜,量大,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座座尚未被挖掘的金山果然,温暖在矿区以更低廉的价格,挑出了大量成色不错的原石尝到甜头的李宏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肿瘤科。
温暖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
她手里拿着自己的确诊报告,和手术预约单,上面写着“***癌中期”。
温暖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
她又想起了今天上午,丈夫李宏伟说的那句话。
“我们离婚吧,她怀孕了。
”温暖听到后,诧异地抬起头,她当时正准备告诉李宏伟,自己得了癌症。
即将出口的话,顿时哑了在嗓子里。
她怀孕了,这四个字,彻底击碎了温暖平静的生活。
她?是谁?其实,温暖不是不知道李宏伟外面有人。
他早已变心,他们夫妻已经貌合神离。
但温暖又能怎么样呢?离婚吗?那孩子怎么办?更何况,她的眼睛早在那次难产后就模糊不清,对于一个玉石鉴定专家来说,眼睛看不清,就失去了一切。
一个苍白瘦弱病恹恹的她,实在没办法离开得那么洒脱。
温暖曾经说服自己,勉强和李宏伟过下去。
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她可以。
...
一个年轻的护士快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你是温暖女士吗?”护士低头看着手里的记录板。
“是我。
”温暖收起自己的情绪,起身。
“你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两点,现在需要办理一下术前手续,请你的家属过来签个字。
”“家属……”温暖垂下眼睑。
她的丈夫,此刻大概正陪着吴菁菁做产检,享受着再次为人父的喜悦。
她不愿意给他打电话,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来,就算是来了,也是带着吴菁菁来看她的笑话。
被那两个人嘲笑或怜悯,会让温暖觉得恶心,很恶心。
“我……我自己签可以吗?”温暖问。
护士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按照规定,这种全麻手术是必须要有直系亲属的签字。
你的丈夫,或者父母、兄弟姐妹都可以。
”温暖沉默了片刻,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映照出她苍白的脸色。
她划开手机屏幕,通讯录里密密麻麻的名字,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拨通的号码。
过往。
...
温暖从医院出来时,天色突然就阴沉下来,冷风从医院的大门灌进来,俨然已是深秋。
她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脸色苍白,压抑着咳嗽了几声。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司机小王看见她出来,立刻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太太。
”他恭敬地叫了一声,手掌虚虚地护在车门顶上,防止温暖碰到头。
小王是温暖的专职司机,跟了她有五年了。
温暖坐进车里,车内开着恒温空调,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太太,现在回家吗?”回家?温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套没有一丝人气的复式大平层,她想到那张被李宏伟甩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宣告着她的婚姻失败了。
她不想回去,至少现在不想。
“不想回去,开着车,随便转转吧。
”温暖不需要别人来开导她,她只是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让她能暂时忘掉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小王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
...
汽车平稳的停在“天悦府”的地下车库。
天悦府地处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是出了名寸土寸金的小区。
这套房子是八年前买的。
那时候,他们的玉石公司刚刚靠着温暖“相玉眼”赌来的那几块极品翡翠,赚到了第一桶金。
当年的李宏伟胆子大、有眼光,他拿着温暖赚来的钱,一头扎进了当时最热门的房地产行业,赚得盆满钵满。
刚刚做得有了点起色,李宏伟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全家,从以前那个一百多平的三居室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这套复式江景豪宅。
其实,温暖并不在意住在哪里。
对她来说,无论是从前的温馨小家,还是如今复式豪宅,只要一家人和睦,她就满足了。
温暖还记得搬家那天,李宏伟意气风发地揽着她说:“暖暖,你看,以后我们就是上等人了。
”可是,他们住在以前的小家时,无论李宏伟在公司有多忙,每晚都会尽早回家。
那时候温暖做饭,他抢着洗碗。
夫妻二。
...
温暖的手触碰到古玉的一瞬间,古玉上的血沁好似无限延伸的红线,延伸进温暖的脉搏。
手中那块玉变的好烫,灼烧着她的掌心,竟像要溶进她的身体。
温暖感觉眼前开始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她脚下一空,身体向后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
温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坪上。
她慢慢坐起身,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目之所及,不再是自家的浴室,温暖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一方天地。
“这…这是哪里?”温暖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因为她的面前,是一口正汩汩地向外冒着清水的泉眼,泉水上弥漫着白色水雾。
那水清澈至极,她环顾四周,以泉眼为中心,周围是一片肥沃的黑色土地。
再远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白色雾气,将这片小天地包裹其中,看不清外面是什么。
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光线温润明亮,呼吸都变得顺畅,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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