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眷顾我,补办赶上了说来也怪,出了这么大的事,坐进考场的那一瞬间,我却出奇平静我顺利完成了各科答案,正常发挥,终于能舒一口气而后,顾明珠那天的脸在我眼中浮现,我脑中有一个猜想迫切想要证实机会很快就来了爸妈说要带顾明珠去邻市的游乐园玩两天,这种事一般是不带我的他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冲进了他们的卧室。...
十四岁那年,我多了个妹妹。
从此我就没过过任何一个正常的生日。
十五岁,我的蛋糕被她踩烂,爸妈夸她活泼大胆。
十六岁,所有朋友送我的礼物都被她据为己有,我碰一下就打我,爸妈夸她有主见。
十七岁,全家唱生日歌时,她偷了蜡烛点燃我的房间,爸妈夸她聪明。
十八岁当天,睁开眼,我常喂的小流浪狗的尸体就放在我被子中间。
恐惧和悲痛同时席卷而来,我发出清晨第一声怒吼。
我爸妈却骂我大惊小怪,夸妹妹有本事。
我再也受不了,夺门而出,在外面漫无目的游荡到傍晚回家。
在门口,我听见了小舅问妈妈:“你们这样子偏心,就不怕小远跟你们不亲啊?”我妈叹了口气:“明珠生得晚,我们俩也快老了,也赚不了几个钱了,哎......”“趁这几年让明珠把小远治服帖了,才好让她拿捏住小远,让小远养她啊!”原来这不止是偏心,更是明晃晃的服从性测。
...
高考那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仔细检查了文具和准考证,将它们妥善地放进透明文件袋里。
因为答案,爸妈对我展现出了史无前例的热情,早餐丰盛得吓人,对我说话也和颜悦色。
仿佛真的是一对关心儿子前途的慈爱父母。
我知道,他们关心的不是我,而是我未来能为顾明珠提供的价值。
我吃完早餐,正准备出门,顾明珠突然像一阵风一样从她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文件袋。
“我的!我的!”她尖叫着,把文件袋抱在怀里。
我心里一沉,急忙上前去拿:“明珠,这是哥哥答案要用的,很重要的,快还给我!”我的触碰似乎激怒了她。
“不给!不给!”她怪叫着,双手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脆响,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准考证,连同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被她撕成了碎片。
她一边撕,一边兴奋地大笑,将彩色的纸屑像天女散花一样撒向空。
...
命运眷顾我,补办赶上了。
说来也怪,出了这么大的事,坐进考场的那一瞬间,我却出奇平静。
我顺利完成了各科答案,正常发挥,终于能舒一口气。
而后,顾明珠那天的脸在我眼中浮现,我脑中有一个猜想迫切想要证实。
机会很快就来了。
爸妈说要带顾明珠去邻市的游乐园玩两天,这种事一般是不带我的。
他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冲进了他们的卧室。
我妈会把全家的病历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我在里面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我妈怀顾明珠时候的产检记录和她后来的诊断报告。
果然,顾明珠这样,是因为她有罕见的先天性人格障碍,伴有严重的冲动控制问题和***倾向!她所有的暴行,所有的残忍,都有迹可循。
她不是不懂事,她是天性为恶。
而我的父母,他们明知道自己生下的是一个潜在的恶魔,却选择对我隐瞒真相。
选择牺牲我的一生,去填补这个无底洞。
他们甚至妄。
...
志愿填报截止的前一天深夜。
万籁俱寂,整栋楼都陷入了沉睡。
我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垫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
里面是我从小学到高中,攒下的所有压岁钱和零花钱,有好几千块。
这是我全部的资本。
我学着电影里演的样子,将床单、被套、甚至窗帘一条条系在一起,打上死结。
我用力拽了拽,确保它足够结实,咬着牙,翻出窗户。
夜风呼啸,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快要脱力,但一想到顾明珠那张狰狞的脸,和爸妈冷漠的眼神,我就重新获得了力量。
当我双脚终于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时,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不敢停留,拔腿就往外跑。
我跑了很久,直到离家足够远,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市里最近的、通宵营业的网吧。
”凌晨三点的网吧里,烟雾缭绕,键盘的敲击声此起彼。
...
火车轰隆隆地行驶了十多个小时,将我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北方城市。
直至躺到旅馆的床上,我紧绷的精神才完全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惫。
我迅速洗了个热水澡沉沉睡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我是被兄弟孟浩的视频电话吵醒的。
他是我高中时期唯一一个知道我家情况,并且真心对我的哥们儿。
视频接通,孟浩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说《砒霜般的亲情,我不要了》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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