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他顿了顿,看着她:除了入朕后宫,其他任何要求,朕都会满足你云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夏姑娘醒了,正寻您呢褚鄞立刻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地大步离开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云裳缓缓闭眼,神情却并无痛苦其实,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他不抬她入后宫,她不怨;他为了夏卿落,让她在冰天雪地跪着,她也不恨。...
云裳是褚鄞被送去敌国为质时,唯一跟着他的宫女。
为质三年,步步惊心。
她替他尝过有毒的饭菜,为他挡过暗处射来的冷箭,在他高烧不退时,彻夜不眠地用冷水为他擦拭降温,为了给他争取一点药材,跪在敌国太医署前整整一天一夜。
最冷的那年冬天,她撕了自己的棉衣为他裹脚,他抓着她的手问:“为何要跟着我受苦?”她说:“殿下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等回国,我让你一人之下。
”他做到了。
回国不到一年,他登基为帝,赏她的珠宝能堆满三间屋子,所有人都说她要当皇后了。
直到他把白月光夏卿落接进宫。
那天下着雪,夏卿落靠在他怀里说:“陛下若真爱我,就让那个跟着你三年的宫女去冰湖跪一天一夜。
”褚鄞连眼皮都没抬:“准了。
”云裳被侍卫拖到冰湖上时,听见凉亭里传来笑声。
“陛下真因为我一句话让云裳去冰上跪着?不。
...
想到这里,云裳的心才稍稍有了一丝暖意。
她正想休息片刻,褚鄞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却来了,一脸为难地哀求:“云裳姑娘,陛下胃口有些不好,晚膳都没用几口,说是……想喝您熬的养胃汤了。
”云裳想起在敌国为质时,褚鄞饮食不惯,落下了胃痛的毛病,她便日日想办法为他熬制养胃汤,这些年,他竟也习惯了,只有她熬的汤,他才能喝得下。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去小厨房仔细熬了汤。
准备让李公公端过去时,李公公却劝她:“姑娘,您亲自送去吧。
陛下这些年,衣食住行都离不开您伺候,别人伺候总是不称心。
虽说如今陛下看重夏姑娘,可老奴瞧着,那更像是个执念……说不定很快陛下就能回过神,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您可千万别伤心……”云裳摇摇头,心中并无波澜。
她不在乎谁最重要,她只盼着七日后,能如愿以偿。
她端着汤碗,走向褚鄞的寝殿,。
...
云裳忍着痛,低眉顺目:“奴婢不敢痴心妄想。
”“最好如此!”夏卿落甩开她,“若让本姑娘发现你还有不该有的心思,定让你生不如死!”接下来的一整天,云裳陷入了无尽的折磨。
她先是给夏卿落做饭菜,做了一遍又一遍,夏卿落总能挑出毛病,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最后直接将滚烫的菜肴泼到她身上。
接着又被罚去洗衣服,数九寒天,双手浸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搓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手指冻得红肿发白,几乎失去知觉。
好不容易洗完,夏卿落只是瞥了一眼,便皱眉道:“这衣服怎么洗的?都洗坏了!真是废物!来人,给我拖下去,教教她规矩!”所谓的教规矩,便是用拶刑。
坚硬的木棍夹住她早已冻伤的手指,两边用力拉扯……钻心的剧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惨叫出声。
等到傍晚,李公公奉褚鄞之命来要人时,云裳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夏卿落看着她,冷笑着警。
...
翌日,褚鄞要带夏卿落去皇家围场狩猎。
褚鄞一身玄色骑射服,身姿挺拔,冷峻的眉眼在阳光下更显深邃,他亲自将夏卿落扶到一匹温顺的白马旁,甚至屈尊降贵地伸出手臂,让她踩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背。
周围的宫人窃窃私语,眼中满是惊羡。
“天啦,陛下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外界都传陛下狠戾无情,杀父弑兄,没想到在夏姑娘面前竟如此温柔……”“是啊。
云裳姑娘跟在陛下身边那么多年,出生入死,也没见陛下如此对待过!”“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云裳垂着眼,安静地跟在队伍后面伺候,仿佛没有听到那些议论。
狩猎时,褚鄞对夏卿落的宠爱更是到了极致,他亲手接过她吐掉的果核,甚至自然而然地吃她吃剩的点心,眉宇间是她从未见过的耐心与温柔。
最后,夏卿落玩累了,撒娇说想学射箭。
褚鄞笑着要亲自教她,夏卿落却娇笑着摇头:“不用陛下教,射箭我会的。
不。
...
剧痛瞬间炸开!视线开始模糊,渐渐化作一片血红。
云裳听见自己倒地的闷响,却再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边的冰冷从伤口蔓延开来,吞噬着最后一丝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额头。
耳边传来李公公压低的、充满担忧的声音:“陛下,您都在这里守了云裳姑娘一夜了,天都快亮了,您还是去歇息片刻吧,龙体要紧啊!”然后,是褚鄞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带着从未听过的焦躁:“朕哪儿也不去,朕要看着她醒过来!太医呢?那群废物!箭***了,人为什么还不醒?再去催!若是研制不出对症的药,就让他们统统给云裳陪葬!”陪葬……?云裳的心在混沌中微微一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夹杂着剧烈的疼痛和更深的迷茫。
他到底……是在意她,还是仅仅因为他是他用惯了的、暂时还不能死的物件?她努力想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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