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陈姨不说,她心里也清楚。
顾晟霆一直不回家,是去了冯依依那里。
“那对白玉瓷瓶该擦擦了,陈姨,你去打盆水来。
”她抬手,指了指放在廊下的一对白玉瓷瓶。
那对白玉瓷瓶,还是她和顾晟霆结婚时,顾晟霆熬了几个大夜亲手做的。
瓶身上刻着百年好合,是他对她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
如今瓷瓶还在,诺言却已经不作数了。
陈姨满目都是心疼:“不知道那姓冯的跟先生说了什么,勾得他半个月没回来了。
您还管那个摆件干什么?”秋风萧瑟,细雨飘飘。
许韵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愁苦:“陈姨,冯依依怀了晟霆的孩子,你在背后这样中伤她,不好。
”。
顾晟霆对冯依依的宠爱,有目皆知。
陈姨忍下心头的恨意,转身打来了一盆水。
许韵拧了帕子,亲手擦拭着摆在门口的白玉瓷瓶。
正在此时,别墅门外,一台加长林肯,破风而来。
顾晟霆行色匆匆,一脸怒色。
许韵迎上去,却只听见他口中的斥责:“许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去给依依下毒!”许韵唇角的笑,缓缓落下,又恢复了那令人绝望般的平静。
她放下帕子,只轻声辩解:“晟霆,我只是按你先前的吩咐,让人送了些上好的燕窝过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冷冽的气息,如同凌迟的刀:“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许韵的手腕就被捏出一圈青紫,心头更是如针扎般刺痛。
她是他的妻子啊,明明他也曾牵着她的手,承诺她一生一世。
可结婚才五年,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
许韵心中苦涩,哽咽着辩解:“晟霆,我送过去的东西,都是医生检查过的,怎么可能有毒?”她话还没说完,顾晟霆一把甩开她,目露不耐:“冯依依都进医院了,医生已经检验出,你送的补品里有毒,你竟然还敢狡辩!”许韵一下没站稳,撞倒了桌上的白玉瓷瓶。
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她整个人倒在碎掉的瓷片上。
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鲜血淌了一地,却只换来了顾晟霆的视而不见。
顾晟。
...
许韵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顾晟霆创业之初,因为娶了她,得到了许家的帮助。
他将她抱在怀里,说能娶到她,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
如今他功成名就,有了亿万身家,却为了别的女人,要让她全家陪葬。
“顾晟霆,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她捂着自己刺痛的心,眼中是压不住的凄楚。
“你也配。
”顾晟霆声音厌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许韵,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妒妇模样!”他眼底满是厌恶,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许韵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声音哽咽:“到底是我变了模样,还是你变了心?”十二月九日。
第一场冬雪悄然而至。
淮北路别墅,许韵坐在梳妆台旁化妆。
陈姨站在她身边,满脸喜气:“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她说着,给许韵挑了一条玫瑰花项链:“小姐戴这条项链吧,我记得这条项链是先生专门给您定做的,之前您每次戴,先生都很高兴。
”许韵接过那根项链,扯了扯唇角。
项链确实是顾明庭定做的。
只是,他定做项链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他为了陪冯依依,错过结婚纪念日。
那时候的顾晟霆,对她还有几分残存的情意。
所以他会因为错过结婚纪念日,对她心怀愧疚,定做了这条项链来补偿她。
偶尔午夜梦回,许韵回想起美好的曾经,只觉得那是她做过的一场梦。
她端坐餐桌前,等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变冷,也没有等到顾晟霆回来。
紧握的手机,布满了她拨打顾晟霆电话,没有接通的的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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