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们被困在车里,他紧张地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说:「林渺,不要睡,「现在睡过去,你就真的没有自由了」我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也就忽略了他垂着眸的眼底,平静无波,像是在完成一场必须完成的仪式于是我们结了婚四年后,如所有人愿地有了一个孩子霍屿时一出生,就得到了两家人的疼宠霍母认为他需要和霍倾一样最精英的教育。...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霍倾的那一刻。
他拧眉不悦地问我:「就因为这点事?」「嗯,就因为这点事。
」「那儿子呢?「霍屿时你打算怎么办?」霍倾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问我。
我坐在对面,像是他谈判桌的客人,平静地开口:「我会放弃他的抚养权。
「东郊的那套房子也会过户到他名下,就当做抚养费的补偿吧。
」毕竟这个孩子姓霍,比起跟着我,他和霍倾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霍倾垂眸看着我,眼底情绪很淡,像是不理解我到底在闹些什么。
「林渺。
」他放轻了语气,「如果是因为那杯牛奶的事你过不去,我跟你道歉。
你知道的,昨晚我喝醉了,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他耐心解释,始终认为是那杯牛奶的问题。
昨夜霍倾应酬回来得很晚。
我等了他半宿,是被他进门时带进来的冷空气吹醒的。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见他边脱外套边难受地扶额,立马去厨房将温。
...
我没有再过多地解释。
签下了字,委托好律师。
选择结束我与霍倾的这段婚姻。
霍倾淡淡地说了许多有关财产的分割。
我没怎么听,也不太关心。
回房间整理我的东西。
他垂眸打量着我:「林渺,手续办理还需要时间,你不用这么着急搬出去,这套房子也可以留给你。
」我看了一眼这个依旧沉稳冷漠的男人。
平静地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回他:「做事还是干净利落得好,以免拖泥带水遗留问题。
」霍倾便没再说什么。
我从没想过收拾行李会是一件无从下手的事。
屋子里到处都是琐碎的东西,一点一滴都曾由我亲手布置。
我扫视一圈,最后决定简单解决,就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霍倾拦住了我:「你准备去哪儿?「你爸妈家吗?「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
」我拒绝了,告诉他,「明天记得让保姆把我的东西都清理了吧,我就不处理了。
」反正他们家也不缺我一个动手的人。
迈出。
...
我买了一张离开北市的机票。
随意选了一座南方的城市。
从十四岁被告知将来会嫁进霍家起,我就被限制了自由与选择。
后来嫁给了霍倾,除了参加一些必要的活动,他也从不主动提出带我出去走走。
最常见的生活,大概就是每晚我等到他们父子回家,临睡前为他们送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圈子里都说,霍母将我培养得很好,完全就是为霍倾量身打造的妻子。
配得上他的身份,也照顾得了他的生活。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完美到有些无趣,显得有些死板。
我曾听霍倾的朋友打趣他。
「霍少,年纪轻轻就提前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是什么感觉?「你老婆也太没意思了,笑得跟假人似的。
「要不要哥几个给你介绍点有意思的?「就前几天,梁少认识一搞笑女,特逗,跟当年徐薇一样,怎么样,感兴趣不?」徐薇,霍倾的初恋。
当年霍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霍倾百般抵抗。
后来。
...
在南市找好住处后。
我逛了许多地方。
江南的细雨,朦胧的小巷,每一样都让我乐此不疲。
没想到第三天的早上,我忽然接到了霍倾打来的电话。
他似乎刚起床,嗓音低哑地问我:「林渺,去年拍卖会你给我买的那对红宝石袖扣放在哪儿?」我顿了顿:「在衣帽间第二阁的抽屉里。
」又问他:「什么场合?」霍倾:「一个商场剪彩礼。
」我:「配套的西装在第二排第四件。
」霍倾好像还不清醒,手机那边传来他翻找的动静,隐隐还有他抱怨的声音。
我听了一会儿,开口问他:「找到了吗?」对面声音静止,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
「找到了。
「抱歉,不是故意麻烦你的。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交代他:「你让保姆重新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再找不到东西,可以去问他们。
「以后,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麻烦我了。
」霍倾沉默了一瞬,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我。
...
对自己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孩子说出这番话,到底是让人忍不住难过。
我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霍屿时变得越来越像霍倾了。
我与霍倾是很早就定下的联姻。
从我十四岁,我爷爷和爸爸与霍倾家的长辈笑眯眯地从书房里走出来。
我就被霍家当成儿媳培养。
上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羡慕我家境好。
我没有反驳,只能苦笑。
我的生活优渥,偏偏没有自由。
中考的时候,我没考好。
睡到半夜时,我妈越想越气,认为我给她丢了人,闯进我的房间拉起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高中的时候,我逆反早恋,我爸补齐了另一巴掌。
告诫我不愿嫁到霍家,那就只能嫁给那些大我快二十岁的其他企业家。
我第一次见到霍倾,是十五岁。
在两家人的安排下。
那时的霍倾与现在不同,是个爱笑,喜怒形于色的少年。
我对他的印象不深。
只记得蓝色天空下的白色衬衫,以及一双情绪很足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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